?即便外表看上去仍是老样子,内心深处却已不能和十九、二十出头那会同日而语,何况,时间是怎么样改变一个人的,向荣自问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哎,他加你了么?王韧的八卦之心显然有点蠢蠢欲动。
向荣说没有:我还是听你说,才知道他打算回来参加校庆。
这话倒也没毛病,因为刚才周少川跟他说的是,回来开会。
王韧啧了一声:要不趁这机会,干脆说开了得了,你把当年那事好好跟人解释一下,你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丫好,别让人蒙在鼓里,时候长了再落下心病,甭管现在有没有可能了,毕竟同学一场,曾经交情还那么好,你应该把那误会赶紧澄清喽。
说着,又幽幽找补一句:省得人恨你一辈子。
一辈子?向荣听得险些笑出了声,何至于说得这么夸张!想想周少川方才对他那态度,一如当年初见时那么冷若冰霜,而且人家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在国内压根就没朋友,所以说到底,恨未必见得有,至多也就是没感觉了而已。
相较于从前,他们现在应该属于那种,曾经熟悉过的陌生人。
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向荣右转进了行李大厅,淡淡地说:我要叫车,先不聊了,晚上七点见。
说完,他立刻收了线。
可惜视线,一时却没舍得从芦花大公鸡的身上收回来,向荣不需要取行李,是以没什么多停留的余地,只好径直走到出闸口,犹豫片刻,又停下脚步,回身站在了原地。
至少出于礼貌,也应该打个招呼,说声再见再走吧。
头等舱的行李一向出得最快,不多时,周少川已拎上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昂首阔步地向闸口走过来。他目不斜视,仿佛已经看见了等候自己的人,却在忽然间,微微笑了一下。
心口倏地一坠,向荣大约恍惚了有两秒,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周少川绝不可能是冲着自己在笑。
果不其然,这时一个高大的外籍男子快步迎上去,语气熟稔的叫了声少川。
周少川轻车熟路地搭起老外的肩,后者则接过他的箱子,两个人当即有说有笑,一起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对于专门回过头,专程等在闸口的向荣,却是从始至终,完全视而不见。
活该!向荣站在原处自嘲地想,人家连个告别的眼神都没稀得给你!
于是当他再转过身来,周少川就已彻底消失在接机大厅的茫茫人海里,正如八年前,向荣自己不告而别时一样。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留下半句道别的言语,只是自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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