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用的还是那只右手。
叹了口气,向荣选择开门见山:你家有碘伏和酒精吗?
周少川愣了足有半秒,扭头看看向荣,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向荣忽然笑了下,跟着一字一顿地重复,碘伏,还有一样是医用酒精。
周少川完全不知道,这两个词根本不在他日常学习中文的范畴里,而今晚所有的热情又都在曾老太那消耗光了,此刻他心里,就只剩下一种看什么都没劲的索然无味感,是以也懒得再去追问,向荣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他懒的可谓十分彻底,不光懒得开口作答,甚至连头也懒得摇上一下。
好在大而化之的人对此不以为意,向荣已晓得周少川的本性并不冷漠,那么也就能够适当容忍他对自己的怠慢冷淡,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你的手是受伤了吧?应该先消一下毒你能让我看看么,如果伤口特别深,没准还需要去缝个针。
说完,他像是为表关心和诚意,转头看向了周少川,鉴于这人确实比他高,差不多得有五公分,他便略显夸张的,微微扬起了一点脸。
周少川侧面的轮廓在路灯下显得十分清晰,眉骨突出,鼻梁高挺,下颌的线条既流畅又硬朗,向荣于是想起,系里的女生曾议论过此人帅得有点像混血,当时他还不以为然,此刻再看,特别是在那竖起的风衣领子的衬托下,他忽然就觉得,周少川确实有点像古早电影时期,以擅长饰演杀手闻名、外形冷酷英俊的法国男星阿兰德隆。
用不着吧,半晌过去,阿兰德龙神色淡淡地开了口,又没什么大事,我自己知道。
那就等于是承认了,看来他果然没猜错,向荣笑了笑,随后收回视线:既然没大事,干嘛不能掏出来让人看,讳疾忌医这个词你懂么?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破伤风,哎,你知道白求恩是怎么死的么?
不知道,但真聒噪!周少川拧着眉毛想,向荣说的这些他统统都不懂,但这番话却让他一下子就弄明白了,聒噪这个词到底应该如何使用。
我说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能不学我说话吗?向荣似笑非笑地打断他,又顺势瞥了他一眼,没事就掏出来看看啊。
谁学你话才说一半,周少川蓦地记起了这句又不是什么大事,的确是之前向荣在拒绝他赔偿时曾对他使用过的句式,跟着顺其自然地,他又回想起那天泼了人家一身一脸咖啡的窘事。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当日的周少川还不知道被自己弄了一身咖啡的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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