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当然也就明白他此刻还不想细说,索性再次转移话题问:还想吃山竹么?吃的话我再给你扒几个。
周少川摇了摇头:不用了,吃不了一会放冰箱里吧,对了,你晚上一般都干嘛,不用看书复习什么的吗?
本来是很需要的,但今晚实在看不大动了,向荣抬手抻了一记懒腰,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胀:今天不学了,我有点累是真的,可能因为刚才那澡洗得太惊心动魄了那我先睡了,你随意吧,我睡觉没什么讲究,灯全开着也照样能睡着。
周少川原本还想问一句他需不需要关灯,没想到他抢先把话全交代完了,不由再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他的擅于照顾人,起身扶着他走到床边,周少川察觉到他神情间确实显出了几分疲倦。
酒店的单人床垫还是比较舒适的,最起码比宿舍的架子床要柔软得多,向荣难得不到十点半就上了床,本以为还需要辗转反侧一会儿的,谁知片刻后就已进入了昏迷状态,之后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只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鼻子里呼出的气则越来越热,再翻了几个身之后,他被伤口发作的痛彻底给弄醒了。
大概是他来回动了有好几下,又或者是他不自觉地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呻吟,一旁躺着的周少川敏锐地听见了动静,旋即也跟着坐起了身。
怎么了?周少川轻声地在问,话音落,人已站在了向荣的床边,伤口很疼么?我去给你拿药。
向荣也没打算要忍着,醒来时原想悄悄下床去拿止疼片的,没成想却把周少川给惊醒了,只好哑着嗓子先说了声谢谢:药就在外面桌子上,是不是我动静太大了,把你给吵醒了?
周少川取了药和水回来,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向荣的床边上:我睡觉一向轻,但凡有点动静都能听得见,和你没关系我要开灯了,会稍微有点刺眼睛。
说着拧开了床前灯,两个人同时都眯了下眼,周少川努力定了定神,不大清晰的目光落在了向荣的脸上,过了好一阵,他才发现向荣的面色里带着一种不大正常的红。
接过向荣递过来的矿泉水瓶,周少川干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这么热!又急忙去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跟着便宣布说:都烫手了,你这是发烧了!
向荣自从两岁那年生过一场要命的大病,后经痊愈,又由老爸悉心照顾调理,自己平时再致力于强身健体,这么多年下来,基本上连头疼脑热都不曾有过,太久都没发过烧了,一旦发起热来自然会觉得非常不适应,浑身酸软无力不说,恨不得连拳头都已经捏不住了,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几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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