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学校操场与邹序云分别后,他们很长一段没有再见面。
荀烟无法探明他那句话背后的意思,即使他的话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少波澜。可是生活是更残酷严峻的现实,荀烟没有精力把全部重心放到昔日恋人一句不知真假的承诺上。
何况,那话也算不得承诺。
夜色会隐藏人在白天筑起的用以维持正常生活的盔甲,诱使人做出错误的判断。她也宁愿那只是邹序云随口的无心之说,这样她就不会再有期待。就像在雪地里冻久的人,如果一旦被温暖的水流浸泡,反而会觉得烫伤。
荀烟看了看手机,界面是邹序云每日叮嘱她要好好吃饭的微信消息。她有时候会回复,有时候因为工作真的忘记,邹序云也从不在意。好几次她下班回家,都看到门口放着一两个保温桶,有时候门把手上还挂着一大袋的保健品和补充维生素的药剂。
荀烟看着家里越堆越多的保温桶无奈地叹气。
也不是没有告诉邹序云不要再送东西来了,可是他嘴上答应行动照旧。因为工作的时间太晚,竟一次也没有在他送东西过来的时候遇见。
荀烟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拎着两个保温桶艰难地进门,打开不锈钢的盖子,一阵辛辣的香味扑鼻而来。是一道辣子鸡丁,红红绿绿的辣椒段里掺着切得细小的很入味的鸡丁。和口味温和的北方人不同,荀烟嗜辣,有过把自己嘴唇都吃红肿了还坚持继续战斗的经历。
她打开另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一盅炖的软糯香甜的银耳羹,晶莹粘稠的汁液里还卧了不少硬币大的红枣。荀烟不爱这个,她利落地合上了盖子,上面飘下来一张纸条:先喝这个再吃辣子鸡丁,你没吃饭一下吃辣的胃会受不了。
荀烟负气地猛喝了一口银耳羹,拍了张碗底的照片发给邹序云,‘’我喝了。‘’
邹序云很快回复消息,“嗯,很好,这很健康。”
荀烟坐下,准备品尝另一道菜,手机又出现了新消息提醒。
“明天你有空么?我听说你休息?”
听说?荀烟咬着筷子,没想出来他到底是听谁说,只是回复,“嗯,是休息,但是我要去看一个人。”
“需要我送你么?”
“不用,应该很快。”荀烟环顾了四周,目光所及均是码得整齐的保温桶,她又打字,”结束如果你有空,我去找你?保温桶应该不用再买了吧?这可以循环利用的。”
“好。”邹序云回复,后面是个微笑的表情。
荀烟要说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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