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挑拣了重点,最后凝练成了两句话而已。
“我啊,二十岁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很厉害的人,在他身边工作了五年,后来他订婚了,我就辞职出来读书了。”
joy听的一双眼睛睁得颇大,本就是好看的圆杏眼,越发的圆。
“他是傻子吗?!不对,他是瞎子吗?!冉姐你又美又飒,他一定后悔死,他后来回来找过你吗?”
孙一冉想起来出国前那些密密麻麻的电话。
她逃出来,很大一定程度上,跟秦征有关,跟龚卓也有关系。
秦征一喝酒就给她打电话的毛病,持续了大半年,后来孙一冉把他彻底拉黑才作罢。
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见过两次,回回一脸深情,满目凝重的样子,看的孙一冉对他一度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饶是秦征说的再多,做的再多,恨不能把整个途创集团都端到她的面前以示深情,可有什么用?
错过的就是错过的,那些她一个人哭到恨不能见不到第二天阳光的日日夜夜里,那些她把一颗真心捧着,只差端到他面前让他看的清楚的日夜,是永远不可能磨灭的伤痛。
她对龚卓的感情则还要复杂一些,他们两个之间为数不多的交集大多存在于安清茶庄期间。
算下来,也算是有过生死之交的。
那一晚,如论如何都算孙一冉一生中难忘的时刻。
虽然确信绑匪不会对她如何,更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到底是女孩子,跟一群陌生男性同住一室,更何况对方带着刀和恨意,总也惴惴不安。
她窝在角落里,怀抱着自己,思考着要多久才会有人来救她。
就看到龚卓一脚踹进来时,像是带了光换的偶像剧主角,莫名的让她安了心。
龚卓太稳,不言不语,只进来把她抱走,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孙一冉在他的怀里,晃晃悠悠的,有那么一瞬间,当真觉得自己是被骑士保护的公主。
但她觉得,龚卓对她的喜欢里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愧疚。
他总是认为自己那晚被绑架,全都是因为他拒绝了自己的邀约。
带了愧疚的爱和迟来深情在她眼中,相差无二。
更何况,龚卓的性格太过沉闷,她经历过秦征的独断冷漠,就不想再与这样沉闷无趣的人接触。
是以后来当龚卓若有似无得试图介入她的生活的时候,她彻底想要逃离这被两个男人搅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