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边儿上的小太监福平唬的脸色发白,叫了一声,目光闪了闪忽对晓晓:“你,你怎么伺候的?”
太监独有的公鸭嗓钻进晓晓耳朵里,晓晓心都凉了,这是御前,别管皇上是不是傀儡,他都是皇上,而自己一个奉茶小宫女,就算茶盏不是自己打破的,也难逃罪责,而福平这小子真够阴的,这明显就是想推到自己身上,好把他摘出去。
可惜自己纵然冤枉也无从辩驳,谁让自己是奉茶的低等宫女呢,到了此时,她除了认罪求饶根本没第二条路走,认罪或许能保住命,若辩驳准死无活。
想到此,晓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罪该万死。”话音刚落,外间的慕容兰舟走了进来,后头跟着李进忠。
李进忠飞快扫了一眼,心里头这个悔啊就别提了,你说自己这是抽什么风,给这丫头两声爷爷叫昏了头,好好的抬举她做什么,这丫头是挺机灵,可自打来了乾清宫,说是奉茶宫女,其实就是烧火丫头,没在御前伺候过的人,扎不楞一来御前,能成吗。
这不,出事了,相爷真要怪罪下来,自己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想着忙去瞧慕容兰舟的脸色,这一瞧,李进忠倒有些讶起来。
慕容兰舟什么人啊,先帝时的能臣,如今一手遮天的丞相,封相的时候才十八,这一晃十年过去,哪怕当初面对跋扈的郑贵妃也是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把郑贵妃驳斥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呢还是跟平常一样风轻云淡,说犯上吧!态度谦卑,始终供着身子,说忤逆吧!句句话有理有据,把郑贵妃气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偏就想不出招儿来,末了,铁青着脸回宫了。
这事儿给李进忠瞧了个满眼,当时李进忠就想,这位这张脸是不是跟寒冬腊月的猪油一样凝住了,不然,怎么就没半点儿变化呢,也因这个缘故,今儿慕容兰舟略皱了皱眉,就把李进忠吓了一跳。
且他的目光仿佛并不在皇上的身上,而是在……李进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禁皱了皱眉,地上是摔碎的茶盏,这丫头正跪在碎片上,她身上绿色的衣裳本不大显,可那茶盏却是刑窑的,细白透亮,血落在上头触目惊心,而相爷的目光正是落在那片染了血的瓷片上。
慕容兰舟并非心软之人,相反,从他立下志向那天开始,他的心就硬如铁石,就像外头私下传的那般,他能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刚满月的婴儿身首异处,他的心里没有半点温情,心软更不可能,可这丫头……
慕容兰舟的目光从她膝盖上移开,渐次往上,寝殿的烛火挑了两下,她的影子投在地上,愈发显得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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