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舟刚挪过来时,这里原是个偏僻的楼阁,见这院里光秃秃,只这株石榴还添些颜色,便留了下来。
去年府中书阁遭雷击失了火,师爷周子归,精易经之卦,卜了一卦,说书阁所处方位不好,正应了雷火劫。
今年一开春,慕容兰舟便把慎思阁收拾收拾辟做书阁,偶尔来这里看看书,倒是个清净的所在。
却进了五月,院中这株石榴到了花期,满枝桠的榴花开的热热闹闹,扰了这一院清净,慕容兰舟负手立在树下,举目瞧着这一树火红的榴花,眉头皱了皱。
府里人都知相爷不喜石榴,这会儿远远瞧着相爷的脸色的大管家赵丰,暗道,得,这两棵石榴恐也保不住了,却不想相爷皱着皱着眉,忽就舒展开了,又瞧了一会儿问了句:“这石榴几月可得果?”
他身后的元忠愣了一下道:“想来该是中秋时候。”
慕容兰舟点点头却忽叹了口气道:“现在才五月,到中秋还有三个多月,也不知那丫头等不得的及。”说着摇了摇头,又问:“东西可送过去了?”
一边的大管家赵丰忙上前一步道:“回相爷话儿,一大早就使人送进去了,灶上的婆子们一共包了十六种馅儿的粽子,每样捡了两个,姑娘特意要的八宝桂圆馅儿的拿了六个,满满装了两大篮子呢,若信着吃,够姑娘吃上半月都有富余。”
慕容兰舟道:“你真当她是自己吃啊,那丫头鬼精呢,在宫里的人缘怎么来的,还不是拿着她夫子的东西送人情换来的,那是个财迷丫头,自己的俸银,恨不能串在裤腰带上,倒是我这个夫子活该,遇上她只当遇上打劫的强盗了,什么好东西只别让她看见,入了她的眼就甭想拿回来了,倒不知哪世里欠了她的债,这辈子跟她夫子讨债来了。”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赵丰见爷高兴,忙凑趣道:“姑娘一瞧就是个有福的,那聪明劲儿,可惜不是个小子,若是个小子,生生就是个状元的材料啊。”
赵丰这张嘴最是能说,只能讨相爷的好儿,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更何况,宫里头那位,的确聪明。
这一晃就是三年,先时相爷收了个个女当弟子的事儿,府里都不知道,后来是隔三差五往宫里送东西,这才知道了,只这事儿相爷交代不许往外说,故此,便是府里也只他们几个近处伺候的人知道底细。
说起来,这都三年了,赵丰也才见过晓晓两回,第一回见是前年的年根底下,下了老大一场雪,天儿冷的,地都冻裂了,爷一早便让他把府里针线房一早缝制好的一件小袄,送宫里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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