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至,说晓晓怕是染了时疫,当速速送出宫去调养,以免把病气过给圣上。
如此,晓晓跟着慕容兰舟出宫了,都没容她收拾自己的东西,跟着慕容兰舟从侧面的宫廊过去,眼瞅出了乾清宫,忍不住往回望了望,寝殿的窗户开了,小白趴在窗户上,定定望着自己,隔的有些远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她记着刚才自己走的时候,小白的样子,两只眼巴巴望着自己,那样儿可怜的不行。
“还不走。”前头的慕容兰舟出声,语气中的寒意令晓晓急忙回过头来,她现在真有些怕他了,总觉着今天的慕容兰舟跟往常温和的夫子根本不是一个人,想留在宫里是不能了,她该想以后怎么面对他才是。
若自己似以往一般对他,或许更轻松些,再说,自己本来就是话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自己说,他听,撒娇耍赖全套活使出来,也早已驾轻就熟,自己贴上去让他撒撒气,或许就混过去。
其实到这会儿,晓晓都明白他究竟气什么,是吃醋吗,自己跟小白又没怎么样,在她眼里,小白还只是个孩子呢。
打定主意,紧追两步,扯住的衣袖,小声道:“夫子慢些,我跟不上夫子。”
慕容兰舟微侧头扫了她一眼,日头下一张白净的小脸,眼睛眨啊眨的,一脸无辜惫懒的神情,小嘴隐约撇着,这样儿是打定主意要耍赖呢。
对上这样一张脸,慕容兰舟满心的恼火哧一下散了大半,有时候想想,慕容兰舟真觉这丫头是他上一辈子的债主,这一世来跟自己讨债的,她心里清楚呢,知道自己舍不得把她如何,却忽想到刚她跟朱子毓的眉眼官司,刚落下去的火气又窜上来些许,他略一挥,把袖子从她手里拽了出来,哼了一声,并未住脚继续往前走。
晓晓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发呆,心说,这回儿夫子气得大,自己耍赖都不管用了,晓晓站住发愣,身后的元忠提醒了她一句:“姑娘快些,莫让相爷等着。”
晓晓听了抬起头来,看了眼前头不远的慕容兰舟,忽然心了那根绷紧了的弦就松了,说是气,到底还有余地,这会儿站住了脚,立在前头廊柱边儿上,侧首望着廊子外一株石榴树。
五月一晃便过去了,那满枝火红的石榴花谢了下去,变成一颗颗石榴果簪在翠叶枝桠间,瞧着就让人流口水。
自然这是晓晓的想法儿,距离石榴成熟还早着呢,她是放了心,才想起了吃,只混过眼前,以后便好说了,至于小白,事到如今走一步瞧一步吧。
晓晓快步走了过去,等她到了跟前,慕容兰舟才举步又行,虽未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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