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嫩,这么瞧着倒仿佛跟小白有几分像,再说有地位,他头上这顶金冠可不是寻常人能戴的,且他从外头来指定瞧见了相府的马车,还敢这般放肆的闯进来,可见不惧慕容兰舟的威势,满朝算起来,不惧丞相的也就是几个闲散宗室。
虽说礼亲王让慕容兰舟抄家砍头给灭了,可朱家也没全死绝,有那没几个亲王郡王的在京城里头漂着,就不知这位是哪个了。
正想着,这位已经先开口了:“爷只当什么贵客临门,在这琳琅阁外摆了这么大阵仗,都敢拦爷的驾了,原来是丞相大人,这就怪不得了,怎么着,您这大忙人,不在相府里料理朝政大事,也闲的没事儿逛街面上来了,这可是件新鲜事。”
说着,眼睛溜了一圈在晓晓身上停了停,目光闪了闪唇角扬起一个坏笑道:“呦,我说丞相大人怎么这么闲在,原来身边儿伴着小美人呢。”
说着也不管掌柜的跟慕容兰舟都在跟前,几步挤过到晓晓跟前来,眼睛颇放肆的上下打量一遭道:“美是美就可惜还欠点儿火候,再长两年,说不准能赛过潇湘阁的……”
话未说完,直接给慕容兰舟截了过去:“朱锦堂仔细你这张臭嘴,回头问你一个言行失当,宗人府的屋子可多,挨着屋的让你住上几天,也够你住几年的。”
裕亲王?晓晓一愣,想起宫里听来的那些传言,这位就是那个十岁就逛窑子,十一就获封了个床上小霸王的裕亲王?
晓晓不免多瞧了他几眼,心说,可惜了这么个下流的男人偏生了这般一个好皮囊,他该算是小白的堂叔吧。
晓晓不会排辈儿,听宫里那些嬷嬷是这么说的,只瞧这做派就知道是一个真正浪荡的主儿。
朱锦堂听了慕容兰舟的话,也不恼,却站直了身子拱手作了个揖,嘴里道:“丞相大人可得赎罪,想我们老朱家坐了二百多年江山,祖上传下来的封荫爵位,爷这一生下来就顶了亲王的帽子,从小懒散自在惯了,一时忘了,如今可不比从前,虽说紫禁城里坐在龙椅上的还是我那皇侄儿,真正给我们老朱家当家的可是丞相大人,只您一句话,爷这个裕亲王狗屁都不算,宗人府那苦爷可受不得,那老鼠都跟黄鼠狼那么大个,眼都蓝了,看见人扑过来一口咬上,咬不死也的丢半条命,得咧,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只当我刚那是放屁吧!”
一串话说的极溜,简直就是个二流子滚刀肉,怎么也不像个王爷,慕容兰舟眉头皱的愈发紧,却不在瞧他,跟在一边儿战兢兢不敢言语的掌柜道:“没听着我刚的话儿吗,把你这里盘的葫芦拿出来让我家丫头过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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