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念着姑娘的心,相爷早些睡吧,真熬坏了身子,姑娘要心疼了。”
虽知道赵丰这是捡着好听的说,却这几句话听见耳里,也让慕容兰舟心里熨帖非常,瞧了眼那边儿架子上的自鸣钟,道:“是不早,该睡了,明儿正该着半月一回的听政。”
慕容兰舟琢磨那几个老家伙该着发难了,前儿宫里选秀,那几个老家伙的闺女可都封进了后宫,这下一步也该着上了。
只不过慕容兰舟怎么也没想到,这心里刚暖和了一点儿。就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以朱锦堂为首,几个刚出炉的国丈帮腔,在朝堂拿出了朱子毓亲笔手书的圣旨,说是圣旨,更像罪己诏,历数了自己登基以来的错处,并把慕容兰舟抬到了贤臣良相的位置上,明捧暗讽,文辞卓绝。
虽说慕容兰舟不会把这一纸圣旨当回事儿,可有一点儿却真正打击到了他,让他多年的修养功亏一篑。
当他瞧见那圣旨上的字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明白之后,便觉心里一阵绞痛,喉头发甜,不是他硬生生压下去,这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
真好啊,真好,他教了三年的弟子,他在心头捂了三年的丫头,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儿,从一开始就算计着他。
他瞧了眼朱锦堂,阴测测的道:“裕亲王倒真豁出去了。”
朱锦堂装不明白道:“丞相这话从何处说起啊。”说着还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道:“相爷可不能错怪了本王,我也是没辙了,好歹顶了皇叔的名儿,被这帮臣子逼的没法儿,才把皇上侄儿的圣旨拿出来,当着文武百官宣读,只不过本王心里也纳闷呢,没见我这皇上侄儿念书啊,怎么这字跟相爷如此相像呢,莫不是丞相大人口传心教成了帝师,若真如此,可洗清了丞相的冤枉,让那些背地里骂丞相乱臣贼子的人,瞧一瞧,看一看,丞相可是如何一位忠良,为了大夏江山,对皇上倾囊相授,这份忠心,这份苦意,载入史册都不为过。”
慕容兰舟倒是笑了:“你这舌头倒真好用,来人,裕亲王假传圣旨,羁押到宗人府待查问清楚,按律问罪,至于其他人,本相只当你们受了蒙蔽,若有觉得裕亲王冤枉的,只管站出来,大理寺这些日子正闲着,找点儿事儿干,也免得白拿了朝廷的俸禄。”
这些人本来就觉着裕亲王这招儿不怎么样,如今情势,虽说对皇上能写出如此声情并茂的圣旨,颇为惊喜,可这朝政攥在慕容兰舟手里这么多年,想一张圣旨就让他还朝归政,纯属妄想。
倒是过些日子慕容兰舟北征是个契机,到时候名正言顺的把皇上供上九龙御座,便是慕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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