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工作不是安抚失控的犬神么?”
“没有那么简单。”我回头望了一眼气氛滞重的大屋,转身提了提硕大的纸箱,“……看在主人还在努力工作的分上,至少帮我把这个箱子搬到门口去。”
阿勘不满地撇了撇嘴,到底还是一肩扛起了箱子,跟着我向大屋走去。
夜幕很快降临了,虽然庭院内种植的夜樱很美,但是靠近庭院的纸门和窗户还是全部关闭了。妙子给我安排的客房是在底层的走廊尽头,只要拉开窗帘,祠堂内的一切便可一览无余。
“救救……请救救……”仍旧是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晚风阵阵吹来。
救?救谁?是在叫我解除他的封印吗?我倚在窗台边,看着只能伸出头部的犬神在封印内挣扎,那表情看起来与其说是恐怖,不如说……非常可怜。
在我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样子如此不堪的家神。一般来说,能被称为“家神”的精灵妖怪都比普通鬼怪要强,也不同于土地神或地灵,它们不愁没人供奉,养尊处优,因此家神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和自大心理。供养的人类稍有不恭,就会遭到报复,更别提对其不敬的陌生人了。即使在家神中,犬神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力品种,其破坏力和残酷性格本应更胜一筹。但不知为什么,自从进入清田家以来,我就感到这不像一个供奉犬神的家庭。
百余年来积淀下的犬神气息是没有错,可是最关键的,现在供养在祠堂内的“犬神”,却没有家神的气质。
是因为制作仪式曾被打断的缘故吗?可是倘若不合格,家道却并没有因为失去守护力而中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况且现在还有疑似“白儿”的小鬼出现,也不能排除这是只狡猾的妖怪,在诱使我们揭去封印,再开始大规模地报复。
另外,始终萦绕在这个家族之间的,这股若有若无的奇怪寒意,也让我有些介怀。
晚餐之前,我对清田家的人口构成又做了一番初步了解:家主清田福山四十岁,是一名民俗学者,长年在外考察,家中事务多半由妹妹妙子打理;清田妙子今年三十二岁,未婚,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外出工作,大学毕业后便待在家中料理家业,在卖掉了家族遗留的渔场和绸缎庄后,似乎又为一些染坊设计衣料图案来贴补家用。除了这两人以外,家中还有保姆佳子、女佣阿金和早苗,都是本分诚实的当地人,与主家关系也并无龃龉。
晚饭时我见到了福山先生的幼子洋平,与姐姐的乖戾孤僻不同,这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天真活泼,容貌姣好,就连餐桌礼仪都学得很到位。无怪乎妙子一说到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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