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每天凌晨,工人都会放出积蓄了一天的蒸汽,让地热水重新回流。这三个冷却塔的排列位置正好和那三个鱼缸类似。我去查看过鱼缸的底座,里面是中空的。底座中的空气和冷却塔中的蒸汽发生了共振,共振被鱼缸中的水波放大,使得鱼缸起舞。”
“可是,水原家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冬天,为什么荻小姐生前的那一年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狸猫挠着头全然不解。
“呵呵,那是因为之前,这里有一个振动源破坏了两者间的共振频率。”我接过勘五郎手中的旅行指南,用笔勾出了两个圆圈,“你看,这边是发电厂的冷却塔,这边是若松和其他两家店共有的地热冷却塔。每当寒冬时,发电厂会与若松家的冷却塔同时放出蒸汽,若松家的冷却塔破坏了原有的共振。而要恢复这种共振关系,则水原家需要一个新的、装有空气的‘底座’,来配合鱼缸底座达成新的共振频率。我研究过水原宅邸的平面图,能够和那三个鱼缸对应,与四个冷却塔形成新共振的,只有阳光房的水槽下方。而且我估计,当初川岛杀死荻小姐的方法,也是按在鱼缸中溺死。所以水原夫人才会变得那么害怕金鱼。”
“原来如此,正因为荻小姐被埋在下面,所以才造成了新的共振,使得夫人与川岛人心惶惶,才有了我们的介入。”勘五郎望着远方,不无感慨道,“如此说来,她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谁知道呢,反正这座房子里的‘藻之花’已经消失了,我们也就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了。”晨鸟啁啾,冬日的风虽然有些凛冽,但此刻却让人格外清醒。我俯身从窗外探去,只见水原先生正和川岛一起,从大门踱出,走向警车。
“先生,谢谢您的款待!”狸猫没头没脑地朝底下喊了一句,“多保重,改日再来找您聊天!”
水原先生转身抬头,笑了,可是随即,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动作——我看到戴着手铐的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了那把尾端尖利的小咖啡勺,将它握在手中,甩开刑警狠狠地用勺柄刺向川岛的颈项。
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净白的石阶,惊呼四起,掩盖了晨鸟明媚的低鸣。
“南无阿弥陀佛。”隔壁的窗口传来一声佛诵,我们愕然地转头,只见元空正双手合十,低眉数着念珠。他看似在对我们讲述,又仿佛只是喃喃自语:
“如果怨念得以消除,那么‘藻之花’便不会成为妖怪,正因为无法消除,所以才会堕落为妖,延续至今。”
“果真……是至死都无法消除的恨意吗?”我探头望着纷乱的楼下,水原先生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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