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惊扫了一眼身旁的季寻真,两人藏在花瓶背后的角落里,被越不惊施下的术法罩着,挨得近极了。他丝毫不察觉异样地说道,“我俩也牵过手,算是夫妻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不经意间摩挲着季寻真的头顶,心底悬得有点空。
季寻真沉吟了一下,其实上辈子两人已经有了夫妻关系了,在邪境大军压境、魔头肆虐灭境那一段短暂岁月,两人在清尘宫过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宁静时光。
“算是朋友……吧。”季寻真答道。
不过那已经是上辈子了,不是么?
“哦。”越不惊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悬的那一块落下来,压得难受。
他俩被一阵哭声重新吸引了注意力,澹台蔓跌坐地毯之上,哀哀地牵着贺星洲的衣角哭泣,“星洲,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姐姐,但就算是妾,我也是过了你门的房中人。”
“姐姐她……她说过绝不嫁你了,你为何不能看看我,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的我呢?”
她说得可怜至极,泪珠从她洁白幼嫩的脸颊滑落,恍惚中,季寻真觉得她似曾相识。
“你有没有觉得,澹台蔓长得很眼熟?”季寻真问越不惊。
“你这句话似曾相识,你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眼熟?”越不惊嘴巴里还嚼着一枚山楂糖葫芦,噶几噶几地吐槽。
季寻真:“……”
她揉了揉脑袋,实在想不起,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了。
在上辈子,她记忆里也没这号人物,更没听说津阳道太守有什么继室,澹台灵犀也是澹台历的独女。
这一世多了一个气焰嚣张的继室和二女儿,不得不让人怀疑是——
偷情的外室转了正。
从他们话语中可以听出,贺星洲并不是明媒正娶的澹台蔓,而是纳妾。
贺星洲再怎样少年得志,也不过是津阳道的郡丞而已。堂堂津阳道太守的二女儿,居然成了父亲下属的妾室,怎么想怎么诡异。
贺星洲闭上眼,似乎听过千百遍她的哭诉,铁石心肠地不愿再听那般,“阿蔓,无论你是澹台家的女儿,还是我贺星洲的房中人,你都应自有骨气。”
不能每每遇到事,就像菟丝花一般,依赖他人。
“我会履行我的约定,把你和你娘亲都带到托天城。”贺星洲复尔睁眼,微灯下他的脸色苍白到透明,“你不能事事依赖我,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他蹲下来,有些悲悯地垂眸凝视地上的少女,粗粝的手指揩了她眼角的泪,“阿蔓,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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