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香槟,晕乎乎搭了他的顺风车回家。下车后,我在路口接了未婚夫一个电话,吵了两句嘴,我愤怒地挂掉了电话。就在我走进小区,准备刷开单元门禁的一瞬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向我袭来,骨节粗大、带着老茧的手指掐住了我的脖子……
记忆停在了这里,只剩下一片黑蒙蒙的雾。我越想,头越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我想我面色一定苍白异常,否则那个自称是我妈妈的女人,不会那么慌张,颤抖着声音抓住我的手腕,抚摸着我的胳膊,噙着泪道歉:“可儿,别想了,妈妈不问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要以后好好的就行!”
她刚刚问我为什么自杀,为什么想不开。我扶着脑袋,意识昏沉地反应过来。
过后的几天,我出院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生怕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沉默之中,我渐渐了解了如今的我。
现在,我是竺可儿,一个寻常的高三女生。我的母亲叫陈美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我的父亲竺政国是上海市政府公务人员,级别颇高,业务繁忙,一月大概回家两三次,每次住上一个周末。
陈美珍同我的母亲很不一样。
我成长于单亲家庭,对父亲的记忆颇为模糊。母亲谭正丽是上海市一家私企的董事,为人风风火火,十分要强,说话也总是生硬怼人。我随了她的性格,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
而陈美珍则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她体贴,温柔,每日早起给我亲手包猪肉馅儿的鸡汤小馄饨,半透明的皮里包裹着粉褐色的馅料,碗里还飘着金黄色的油花。但她又有些懦弱,会因为买的苹果标签下有一枚烂孔而叹气半个小时,在我让她去找小贩退货时,惊惶摆手:“不行不行,万一他报复咱们怎么办……唉,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吃亏不是福,吃亏只是吃亏。
我皱着眉,心想究竟是什么把竺可儿逼上了绝路?这样温柔的母亲,虽然有些软弱,却也不至于产生什么大的家庭矛盾……我手上还有尚未愈合的伤疤,新新旧旧十几道割腕伤痕。我的喉咙因为插胃管洗胃而轻微撕裂,沙哑作痛——一整瓶安眠药,大约是死志已决,好险捡回一条性命,只是没想到灵魂已经易主。
灵魂附体,死而复生,谁能想到,这样玄幻的都市传闻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拿着手机,开始浏览我意外那天晚上的新闻。
很显然,我原先的身体并没有死。舞蹈并非热门产业,我也不是什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从我住院、苏醒、出院到如今,早已有不少新剧发布,明星离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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