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珍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包,慌忙地替我解释着,就连声调都高了几度,“大夫说她学习压力太大了影响肠胃功能,差点穿孔,让我们一定要在家多修养修养……可儿每天在家也好好自习呢——是不是,可儿?”
陈美珍看向我的眼神里几乎带上了几丝羞耻的焦灼。我不懂,女儿自杀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什么都不肯跟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吐露?好像差点失去自己的女儿,对她来说比起伤心,更多的是被丈夫嫌弃的恐惧。
竺政国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有在听她的话。他没等我回答,便板着脸说了一句:“少矫情!不论如何下周必须去上学。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了,别给我丢人!”
乍一听,倒真是像极了一个古板而冷漠的失职父亲。但而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却在我身上来来回回、几乎令我不舒服地扫视了一番。
这绝不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的注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感觉他似乎用目光剥干净了我的衣服,在这具发育的身体刚刚出现曲线的地方留下令人恶心的、黏糊糊的印记。我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拢了拢我本就宽大的居家服,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句“我回房间学习了”,转身逃跑似地离开。
半夜,我久久辗转难眠。只是想到与竺政国这个诱奸少女的惯犯共处同一个屋檐下,都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不安。
晚饭与他同桌,搞得我根本没有胃口,哪怕就着陈美珍精心烹饪的美味菜肴,我最终也只吃下了一小碗粥。此刻,我饥肠辘辘,神经紧绷,哪怕反锁了房门,也无法安心入睡。
房间的门锁忽然“咔哒”响了一声。
我蜷缩在被子里,一瞬间几乎尖叫出声。
这声尖叫被我狠狠地压抑回了喉咙。我手压在枕头下,紧紧握住那把已经杀伤了两个男人的折迭水果刀,半眯着眼睛假寐。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沉重的脚步从门口缓慢地移到了我的床前。竺政国俯视着我,身影挡住了窗帘缝透过来的月光,把这黑夜更阻挡得漆黑一片。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气流通过喉咙里勃起的性欲,和他视线烧灼在我身上的滋滋声响。
我不再是他的女儿,不再是一个未成年的年轻女孩,而变成了一个被凝视的客体。这凝视绝不是欣赏我成长的身姿,而是带有审视意味的——“你发育得这么好,一定操起来很舒服”——这样模拟的侵略。
我一瞬间懂得了陈美珍的神经质——她比竺政国年轻十几岁,一定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凝视。也正是这样的凝视让她在二十岁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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