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吻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吻人。大哥若是听了她的表白来向她索吻,她会怕。可她自己吻大哥,又像是换了副天上人间。她身上那几近于兽的天真是本能,吻到最后,先是啄,后面就成了咬。
大哥的嘴唇很柔软,咬着他,就像随口咬住了汁水充盈的盛放花朵。
拿男人和鲜花相比,似乎很是不恰当,但这个人是大哥,解萦从不惮以当世任何美好的事物来比拟他。
担心自己会把大哥的嘴唇咬出了血,解萦转移阵地,又去吻他的额头,他的面颊,他挺直的鼻梁……她甚至坏心眼地咬住了他的喉结。
睡梦中的男人发起抖,隐隐露出一丝呜咽。
热气上头,解萦的双手鬼使神差地探进了男人的亵衣里,摸索着他充满力量的精悍身体。
在留芳谷的这四年,君不封从不曾放下对武艺的磨炼,他的身体较之四年前,甚至更为凶悍了些。因为受了内伤,君不封变本加厉地磨炼自己的外家功夫,以待后日不时之需。结果到最后,却是白白便宜了解萦。
早年救助大哥时,解萦不是没有见过大哥的身体,但那时她太小,大哥又是一身伤,解萦没有什么机会去品味大哥身上的曼妙,而之前为大哥刺青,又或是他因为炎热,下意识在她面前敞开衣袍,解萦见到的,也仅是君不封身上的冰山一角。男人这两年甚至再没在她面前露出过身体。
她对他的欲望,全凭想象。
如今切实触摸到他身上的柔软肌理,甜蜜的想象落了地,那些春宫与梦的碎片编织成一轮新网,又将她囊括其中。
她在君不封身侧难耐地蜷起脚趾,实在说不清自己在快乐什么。
兴头上来了,解萦小心翼翼地扒开大哥的衣襟,他胸前的青鸟同主人一起,都在兀自沉睡。当时她为他画下刺青的草图,她就想咬他。
青鸟既代表着她的祝福,也承载着她引而不发的幽暗欲望。
她到底咬住了他,又对着那处凸起细细吸吮起来,仿佛自己还是一个未断奶的幼童,贪婪地汲取着母亲的乳汁。
大哥是男人,自然不会分泌母乳,但仅是吮吸着他,就能给她带来相近的慰藉。
一度击中她的白光再次在她眼前浮现,她的脑海里似乎有烟花作响,令人疲累的满足感席卷了她,她在颤栗中回过神,又一次钻入男人怀中,小心翼翼地让他紧搂住自己,如童年那般,在他的气息下悄然入睡。
翌日清晨,赶在君不封苏醒前,解萦将君不封的衣物收拾成原样,快步离开密室。
第九章 熬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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