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蒸腾,一床棉被披到两人身上,他像过往一样向她微笑了:“丫头,谢谢你一直以来为大哥做的一切。”
解萦鼻子发酸,险险要哭,锁链牵动,男人已经提前替她拭了泪。
她对他又踢又踹,又骂又打,而他仅是搂住她,坚定不移地搂着,就像很多年前他第一次抱住她。
解萦在君不封手背上留下了三个带血的牙印,疯癫偃旗息鼓,她任由男人搂着,逐渐从这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中回过神。
君不封适才的那一番话,比他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同她道歉,更为让她受用。
可在通天的快乐之前,她心里率先敲响的,是警钟。
解萦这两个月的“表演”,江湖上人尽皆知,燕云想是也没有对隐瞒君不封自己的行径,他虽是个“已死”之人,但解萦没有把话说死,给他留了个可以随时复活的尾巴。而在这之后,也不会有人再漫山遍野地追杀他。
他重新是个干净的江湖人了。
君不封那样喜爱自由,又怎不会为这欣欣向荣的前景心动。
他很清楚她对他的欲求,应该也清楚,只要两个人重归于好,有了夫妻之实,那束缚他的一切,也终将不复存在,他总能重获自由。
所以,为什么不再故技重施,让她再被骗一回呢。
解萦承认自己有点心计,可在君不封面前,她始终是最容易被骗的那个人。
君不封固然毫无城府,可跟他比冷静自制,她从来就比不过。
解萦打了一个寒噤,压下去了就近和他撒娇的欲望,但转念又想,就是他一门心思想着逃,在她目前的操持下,他就真的能毫不动容吗?
这么想着,解萦像君不封使了个眼色,男人心领神会,爬上了早就铺好的床铺。
解萦紧随其后,要躺在他身边,男人身体一僵,惴惴不安地劝道:“丫头,这稻草床铺不比你的拔步床睡着舒服,大哥现在是在做牲口,睡草席是理所应当, 但你远没必要和大哥挤到一起睡。”
解萦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口咬在他胸前,险些要把他一侧的乳头咬下来。她讥嘲地骂道:“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自己这牲口的身份了?刚才和我大哥长大哥短地套了半天的近乎,现在轮到我要玩你了,又开始跟我摆畜生的谱了?”
君不封吓得连连摆手。
解萦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挑衅地问道:“如果今晚我偏要和你挤在一起,就要你抱着我睡呢,你是许还是不许?”
“我有得选吗?”男人苦笑。
“你有,你一直都有。”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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