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平静却沉痛,是一种我爱你就放你自由的割舍迹象。
他说:“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在一起却是两个人的事。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情我再怎么努力却还是做不到。”
结合我之前三番四次对他说的那些话,我这不就算是求仁得仁了吗?心中那一份惴惴终是在半空中圈出一个弧度,跌落在地,碎成残渣。
其实,那日酒后,他那种想把你占为己有的霸道感还是挺迷人的。有几人能逃脱邪魅霸道总裁王爷的诱惑呢?何予恪,你要是再坚持,说不定我就会放弃原则给你做小老婆了呢。
呵呵……偏执毕竟是少数人的权利。何予恪,谢谢你的自持,让我保留了最后的底线,摆脱了入乡随俗的悲剧。
我的表情随着我的心里活动八成是悲喜难辨的。他说:“我想派人护送你回朝都。”
我笑笑说:“好的。”我在这里也是被人保护来保护去的,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我呆在这里也是徒留尴尬。是谁说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的,我不必再纠结,他也不必再痛苦。这样挺好。
他的目光未曾在我身上移动分毫,似乎想探寻一抹松动的迹象。
漠北风沙大,吹得人眼睛酸涩,我说:“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
他饱满的双唇微启,我却只听到呼呼的风声,身上的斗篷肆意飞扬。我倒退两步,转身进了屋子。
第二天,何予恪指派了六名最得力的护卫与我乔装打扮,打算一道潜行返还朝都。
一行人马还未来得及出城门,忽见城头燃起烽烟,号角连吹,门洞内悬门落下,踏道上脚步匆匆,雉堞口官兵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