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
“小商啊,那就拜托你了。”老爷子仰着头,枯瘦的面庞堆满了褶皱,左眼有一点白内障,他眯着眼盯着商宇贤的脸,沙哑地说,“好孩子,好好照顾小朗,我就不去了。”
商宇贤微微欠身,颔首道:“您放心。”
老爷子的体格还算硬朗,弯下腰轻易就把小团子抱起来,抱到宽敞的高丽炕上,给小孩脱了羽绒服,盖上一条厚被子,回身把电视调出了一部国产动画片。
商宇贤见小孩不哭不闹,眼泪也收了,老老实实地在祖祖身边坐着,就叮嘱:“商言叶,到点了就先睡,别吵到祖祖,爸爸很快回来。”
小孩盯着大电视,连个眼神也没给:“嗯。”
孩子不爱回家,商宇贤能猜出原因。
和妻子分居的这段日子,他发现家里小保姆的神色不对,没事就往自己身边凑,就找个借口请人离开了。
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上了些年纪、比较靠谱的阿姨。
如今家里除了每周两次的家政服务,根本没有外人来。他加班工作时,糖糖由司机或小方接送;从傍晚到夜间的这段时间,小孩都是一个人在家。
老人的屋子暖和温馨,商宇贤松了口气,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这种迷之放心也不知从哪里来。
毕竟,他们父女二人,和这一家子并不熟。
满打满算,见了两次面,老爷子更是初见。只是吃饭聊天时,听参朗说外公以前是民警,讲了点或有趣或惊险的事迹,自己就把女儿交给那样一位老人了,竟是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信任是相互的啊,自己也只说了句“您放心”,老人就把唯一的亲人交给自己照顾了。
回到参朗的卧室,两大柜子的潮衣潮裤,不像自己,更衣间里几乎全是西服。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最厚的羽绒服,拿了一条格子围巾,顺带着从抽屉里找出了充电宝和数据线。
下楼梯的时候,见青年站在楼梯口,一脸为难地仰头看着自己。
门外的小方已经把车启动了。
“都说了不用。”参朗说。
商宇贤不睬他,羽绒服往他身上一裹,围脖一缠,连扯带拽地,任对方挣扎,把那么一个大小伙子塞进了车里。
等到终于坐稳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
社区医院晚间人不多,挂了个急诊,测了下,烧到三十九度,医生说要给他拍个胸片,参朗说没必要,去输液室找了个空地方就坐着点滴了。
老实说,这次看病的整个过程,参朗记得并不太清,昏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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