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他吗才没后悔过!”
许睿低吼一声,把行李箱搬出门,稍微提高了音量,使他那一把会唱歌的好嗓子不那么哽咽:“参朗,拜拜。”
“嗯,一帆风顺。”
卧室里,参朗抬起手,紧紧捂住了眼睛。
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中枪的是自己。
对手,也是自己。
*
这是一座千禧年修建的老房子,卧室的面积不大,有宽敞的客厅,凸出的阳台正对着街道。
阳光灸热时,参朗总把客厅里的石竹搬到阳台,许睿会把鲜嫩的月季搬到客厅。
两个人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快两年。
今晚太冷了,窗外时有树挂被冷风吹起,参朗站在阳台往外看,大口灌下一听啤酒,头脑不那么清醒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母亲意外故去的那一年冬天。
守灵时,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一个也没有。
回到厨房时,他的手里还抓着易拉罐,仰脖一饮而尽。
把洗涤槽里的蔬菜收拾妥当,一摞摞堆起的餐具也洗好,仔仔细细地清理电冰箱,过期的食品扔掉,还有几袋变质的牛奶,散发出一股呛人的酸臭味。
他想,也许平日里他拥有能够轻易说服别人的好天赋,但事实上,这个失恋的男人此时丧丧的,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人的家。
就好像遗失了指南针或是地图的孤独探险员。
十二罐喝完,参朗拿起外套,几乎是逃出了门。
*
上了车,开出社区大门不久,就看见远远的路边,似乎有警灯闪烁。
年底了,交警巡检全市大干,这要是被抓到,罚款扣分都是轻的,蹲号子吊销驾照一个也不能少。
往手心里哈了口气,酒气扑面而来,虽然喝得晕头转向,但逃跑完全是本能,找了个小胡同钻进去,绕了好几圈,像鬼打墙,一直在楼群里打转,最后停了车,累觉不爱。
万籁俱寂,漆黑的夜里,感觉被全世界抛弃。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扒拉了半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连醉醺醺地干了些什么也不记得。
半梦半醒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车门外,他的脸冻得发白,正在敲大白的车玻璃,也不知敲了多久。
这人,长得可真好呀。
参朗揉了揉眼睛,按下车窗,打了个嗝。
商宇贤刚上前半步,就听见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还闻到一股呛人的酒气。
参朗酒劲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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