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阳很快坐起来,他略微仔细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去厨房给她做午饭。纪忆仍旧懵懂地坐了会儿,也去找自己的拖鞋,想要跟着他去厨房。直到她弯腰时,终于清醒地意识自己的运动衣的拉链都被拉开来,连内衣都随便搭在手臂上……
厨房里,有瓷碗碰撞不锈钢池子的声音。
纪忆就在哗哗的水声里,手忙脚乱地将手伸到背后,系好自己的内衣,拉上外衣。
她不敢跟着他去厨房了,盯着自己睡了两天的床,发了会儿呆,就赶紧去撤床单和被罩,都是自己睡过的痕迹,还因为发烧被汗浸湿过……她抱着那一堆深蓝色的布,走进洗手间,塞到洗衣机里,却找不到洗衣粉。
只得一步三挪,挪到厨房门口,小声问:“洗衣粉在哪儿。”
季成阳正在洗堆积两天的锅碗瓢盆,还有筷子,勺子,最后索性连没用过的,柜子里的那些碗筷也都拿出来,他攥着洗碗布,满手泡沫地看着她,愣了愣:“在阳台上,”很快又打住,改口说:“应该已经用完了。”
他的短发因为刚才涌现出的薄汗后,自己随意胡乱擦了两下,显得有些乱。水池里是放着热水在洗碗,水汽蒸腾上来,让他的轮廓更衬得清俊。
他看她,似乎还在思考,有什么备用存留。
“我去买,”纪忆马上垂了眼,视线落下一些高度,看着他的腿说,“很快就回来。”
纪忆说完,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等季成阳听到门被撞上的声音,神情有那么一丝异样。他终于想起来,似乎有还未开封的洗衣液在某个地方放着,可惜她又开始羞涩,等不到他想起这些。季成阳抿起嘴,真的是自嘲地笑了,此时的他更像是朝气蓬勃沉浸在初恋美好的大男孩,视线无时无刻不在跟随纪忆,哪怕她不在身边,也不影响他的脑海里反复都是她。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如此。
只能说过去太高估自己了。
年龄差距是个巨大的诱惑。
季成阳,你对纪忆的感情,可起源于这个诱惑?
在他眼前只有黑暗的那段日子里,季成阳曾用最冷静最理智的态度来审视这个问题。对于爱的命题,男人多被诟病冷血,下半身思考,抵抗不住诱惑,或者不是以感情为重心。可以说当社会从母系转为父系社会开始,这几千年来的漫长发展,的确让男人比女人更加看重感情以外的东西。
这些都客观存在,却不能说一个男人的心里没有想要无私爱护的女人。
季成阳在大学时,曾和室友客观探讨过这个问题。他曾假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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