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打开门,看到他就站在门外,站在黑暗里。
“刚刚到。”季成阳走进来。
她胡乱应对了两句,始终在回想,刚才吹头发的时候,好像忘记用梳子疏通了,应该挺乱的,思绪就这么超然在头发是否乱得影响形象的问题上,身体却已经先行动起来,拿出干净的玻璃杯:“要喝水吗?有咖啡,不过没有咖啡机,是速溶的,还有橙汁和酸奶。”
如此忙乱。
甚至忘记请他进自己的房间。
季成阳就站在厨房的那个玻璃餐桌旁,漆黑的眼睛里只有她。这样狭小的开放式厨房间,站着如此高瘦的他,显得拥挤极了。
而他的沉默寡言,让人更加局促。
纪忆察觉出异样,轻声问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是不是很累?”
他的声音有些黯哑:“有一些。”
纪忆忙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想要拉出椅子让他坐,马上又自己否决了,坐在书桌前更不舒服。她指了指床,低声说:“坐床上吧。”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他更安静了,整个人都静止在那里,仿佛像是电影里被定格的画面。她心虚地拿着空得玻璃杯,又喃喃了句:“太累就睡一会儿吧,我室友今天不在,我可以睡她房间。”
也不知道季成阳听没听到这句话,总之她说完,就逃离了那个房间。
在厨房整理完,又去阳台上将下午晾晒的被子拿下来,抱着回到房间,季成阳竟真的和衣而眠,那么高的一个人,躺在她的加大单人床上,几乎就占据了整张床。她的眼睛从裹成团的棉被后露出来,看着他,悄悄走过去,将整团棉被摊开来,盖在他身上。
动作很轻,怕吵醒他。
在棉被覆上的一刻,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悄无声息地,将她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