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为了夫家娘家。我何曾不想他们好来?只是真个不般配。他们只好揉搓我吧。”
“妈妈总为我受委屈。”
“谁让我是你妈妈?谁家妈妈不操心哟,日后你当娘便知道了。儿女都是债,躲不脱的。”
“所以你索性不躲了?”
玉娘笑道:“躲着无用呀,能躲我早躲了。”
“妈妈撒谎!”
玉娘拍了林贞一下:“去看书吧,女婿可是才子,别叫比了下去!”
林贞笑着跑开了。余下玉娘在屋中苦笑,这等女儿,莫说是亲手看大,便是才嫁进来,怎底舍得低低嫁了?又有,亲娘也偏心太过。她原就是高嫁,如何敢做这等主意?那不是作死么?便是林俊好说话,人家还有舅家哩!自家亲娘,还不好直说。只得一次一次的受着,真个是夹板气!嫁的好了,娘家便巴上来,也不管好做难做;嫁的差了,娘家装模作样的看两回,王八脖子一缩,凭她自己去争吧。林俊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谁又出头说了半句话来?想到此处,不由潸然泪下。因涉及主母娘家,丫头们俱不敢劝,只得由着她痛哭至夜里。各自暗叹一句“世人皆苦,妇人尤甚”罢了。
今年说也奇怪,林贞从京城回来一个多月,眼看就要中秋了,往年不说要下雪,却也寒风呼啸。今年竟像六月间一般,只把广宁人热的直骂娘。也是广宁人不惯,实则并不算很难熬。
天一热,人就没精神,做甚事都懒懒的。唯有于二姐兢兢业业,把她管的屋子擦的照出人影来。管事的兴隆嫂子一瞧,哟,不错,随手赏了块雪花糖与她。于二姐自幼家里贫寒,吃糖的机会不多。到林家初又被众人欺,混到现在,方得了一次奖赏。高高兴兴的揣在兜里,预备找丹旭分享!
你道哪个丹旭?就是林俊近日宠着的那个。因生的一幅好模样儿,丫头里也有几个暗自想他的,都知她身份,不敢说出来。玉娘上京时,家里仆妇带走一半儿,各处规矩便松了。有好些老人儿仗着脸面躲懒,把活计俱推给于二姐。于二姐累的两眼昏花,一时委屈,便躲在树荫底下哭。恰丹旭路过瞧见了,给了把松子与她吃。一来二去,两人背着人瞧瞧来往起来。都是苦命人,也是找个伴儿一起说句贴心话的意思,只不敢叫人知道。
因丹旭是林俊跟前,吃食随便就有。悄没声息的袖几个,林俊也想不起来,又宠着他,便是想的起来,只当他吃了。是以于二姐常从他手里得些细碎好处,又无甚回报。这回得了糖,自然要同伙伴分享。哪知才走到书房窗户底下,便听到林俊说话和丹旭微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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