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说不通,索性不再多言,只道:“先去收拾几包药。老太太那里一份,孟二老爷那里一份。索性人情做到底,其余人等,看有甚压惊的药,一处一份送了,当做我赔礼。”
四喜嘟着嘴道:“他们赔礼还差不多!”
杨妈妈喝道:“哪来没规矩的丫头,教唆着主子正道不走,偏往歪道走哩!”又对林贞道:“姐姐,凭甚事,只管按着道理走,旁人便揪不出错。一时委屈换长久平安,值当的。先前姐姐那样处处不落才好哩。”
林贞点点头:“杨妈妈你放心,人情世故我懂。昨日是忧夫之心,一时冲动;今日是孝敬长辈,子女本份。凡事休咄咄逼人,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杨妈妈道:“正是这话。再与姐姐说一条儿,休与外人说去。为人处世,顶好叫人又爱又怕——爱你便护着你,怕你便不敢欺你;再不济也要又敬又爱;最不好是又怕又恨,到了这一步,不知何时他便要狗急跳墙。广宁之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舅爷家但凡不做那么绝,娘何必与亲生母亲兄弟反目成仇?”
林贞受教:“做人还是公道持平的好。”
杨妈妈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还是读书人说的话儿好听。”
林贞无奈的道:“方才我那话,你们休传扬。咱自家说自家话,对外人必要冠冕堂皇才是。”
双福暗自叹服,四喜却似懂非懂,索性也不想,开门走到院内,找了一个丫头去问孟豫章的情形,折回来服侍林贞甄选药材。
不多时,那小丫头回来报:“回小姐话,四爷昨日半夜醒了。烧得有些厉害,熬了太医开的药,方才退烧又睡了。荷衣姐姐叫问小姐好,说待四爷好了,再来与小姐磕头。”
杨妈妈又头痛起来,什么时候了,还耍这种心眼子,这府里的丫头哟!
林贞自幼旁听林俊的妻妾叫板,荷衣的话何曾听不出来?忍不住一笑,待要说甚,又闭嘴不言。凭你也配跟我叫板?见丫头婆子们神色各异,微微一笑:“何必同她弄些小巧?且瞧我的!”说完,竟一言不发。
一时收拾好药包,林贞带着丫头婆子同往日无二般的朝西苑上房走去。太夫人一脸憔悴,想是起的晚了些,还在喝粥。林贞默默的福了一福,立在一旁等着。待太夫人喝完粥漱了口,该来的人都来了。林贞往太夫人面前一跪,还不好自称孙媳,只好含糊道:“奴昨日一时激愤,惊着老太太,今日特来赔罪。只求老太太消气,任打任罚,奴皆心甘情愿,绝无怨言。”说完心中泪流,自打到了古代,膝盖越来越没节操了。
太夫人差点叫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