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尽可以开个单子,在我的能力之内我也会努力把钱给您。”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现在收回你的想法,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我希望您什么都听到了,我不想再重复了。我并不计较你爱不爱我,那并不重要,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服,为他熨衬衫,甚至于跪在地上为他洗脚剪指甲,他爱不爱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为他做这些我难受,我贱得慌。但这一切都必须是我自愿的,而不是我迫于金钱和其他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她没有这席话,傅少爷便打算给她分析家庭和经济压力来打消她这个想法。但她这么说了,他只得说:“在你看来,我们是这样的一种关系?”
“咱们不可以坦诚一点么?您不同意离婚,是因为在情感上需要我,还是在精神上需要我?都不吧。其他层面的需要不就是纯粹物质上的需要么?您需要我跟需要一条领带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么?不过是为了装饰和使用。我不想当您的领带了。”她太过激动连腰疼都忘了,“您说婚姻是公平互利,不就是说我拿了钱就要满足您装饰和使用的需要么?”
“我有一百条领带,可我只有一位太太。你没必要把我们的婚姻形容得如此不堪。”
“事物的性质并不会因为数量的多寡而改变。您自然不会考虑一根领带的想法。但如果如您所说,您把我当成一个人的话,我希望您能仔细地考虑下。婚姻如果是契约,自然可以终止,我愿意负责毁约的代价。”
从卧房出来,傅与乔狠狠地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带,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一点儿超出了他的控制。
第45章
看着傅与乔的背影, 她的头又疼了起来,悲愤之下喝了两大口艾草补脑液, 她确实需要补补脑子了。
月份牌上写着民国十四年八月十二。
这一年,陈垣还在北京研究他的宗教史, 陈寅恪从欧洲回国任教, 傅斯年仍在德国学习;斯宾格勒已经完成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着作,汤因比还在酝酿他那浩瀚巨着。而她自己, 还在为眼前这些事纠结, 不仅成不了大师, 连瞻仰大师的时间都没有。吕思勉来了沪江大学,近在眼前,她连课都没去旁听一节。
这并不是一场民国一月游, 她没法随心所欲,“既自以心为形役”在她这里有了新的解释。
她寄居在身体里无非两种可能。
一是傅少奶奶的灵魂完全消失了,也就是早死了两年。
二是她俩的灵魂各自换了新的寄主,可能一会儿就会换回来, 可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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