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媳见到顾家那丫头,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他见到媳妇进来,冲她友好地笑笑。他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自己的儿子为了旁的女人非要离婚,儿媳不得已搬了出去。怎么能让她离婚呢?八字说她儿媳旺夫,她一走就出了这种事情。
“你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傅行长出了病房,只留下她一个人,傅少爷醒来又睡着了,他闭着眼睛,头发散落在额头,他本来就白,此时更没了血色,就连他的嘴唇是发白的。她的手指悬空勾勒着他的轮廓,他有很长的睫毛,一个希腊式的鼻子,他之前的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精明漂亮,都因为虚弱和睡熟好像都抵消了似的,只剩下一个苍白的壳子。
他的眼皮眨了一下,随即便睁开了,“你怎么来了?”
这五个字可以有多种解读,可以翻译成十分意外也可以理解成我不希望见到你。
但她没搭茬,只是问道,“你还疼吗?”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他不习惯在人前示弱,“不怎么疼了,有水吗?”
她从自己包里拿了一瓶桔子的果子露,打开递给他,今天她早上路过一家南货铺促销,三角一瓶果子露,一块钱四瓶,她给了店员一块钱,杨梅桑葚金桔甜橙各要了一瓶。
他因为伤得不轻,她只能将瓶子递到他嘴边。
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一来,她不知道说什么,二来他伤得重,也不便说话。
床边放着一个果篮,她从里面挑了一个青皮桔子包了,一瓣一瓣地喂到他嘴里。
“有烟么?”
“别抽了。”她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咬牙,“抽两口得了。”
她走到门口,给了左边那个门卫五块钱,让他去楼下买烟和洋火,顺便再买两张报纸。
杜加林给他点燃了烟,拿在他嘴边让他抽了几口,等烟还剩三分之二的时候,她拿过来熄灭了。
她包了一个亚当斯的口香糖塞在他嘴里,“实在不行,你就嚼这个吧。”说完她走到法式落地窗前,开了个缝隙通一通风,细白的纱帘被她拨开了,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半钟,她等着顾小姐来接自己的班,他受伤多少跟她有些关系,现下也该现身了。
如她所愿,顾小姐在十一点的时候到了,她与顾小姐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听他说,“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吧。”
她不好意思不忙。
出了病房,她没料想会碰到傅行长,他问她怎么就走了,她说自己有些事要忙,然后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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