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握着木簪,眼眶湿润,看了半天才将簪子放进袖中,晚间将暖炉打开,把簪子塞了进去,然后默默的看着簪子一点点、一点点化成灰烬。
原本就不幸福,还不如化成灰烬。
苏老夫人寿辰那天奚景恒早早来了,自然,带来了诸多寓意美好的寿礼,因奚景恒和苏盛锦在,寿宴十分规矩,苏老夫人本意便不要热正好闹借此匆匆结束了寿宴,冬日天黑的早,才申正天光已渐暗,苏老夫人客气地说天色已晚,王上但请还宫吧,老身谢过王上恩恤,再斗胆多留苏盛锦两日。
苏盛锦也一并谢过,只是暗自祈祷过几日奚景恒能令她回宫,是罚是废也要拖到年后母亲离开王城才好。奚景恒正欲起身,沈府下人来报说京中程夫人为老夫人拜寿,听闻“程夫人”三字,苏盛锦脑中立时嗡了一声。
回来的可真是时候,闵微云,许久不见了。看向奚景恒,他却神色如常,似乎闵微云三个字于他而言只是寻常文字。
那步履匆匆进来的女子裹着素白的斗篷,头发挽起,一根银簪,若说不同,便是那银簪上镶着的一颗红玛瑙,褪去斗篷女子跪地先给奚景恒和苏盛锦行礼,苏盛锦本想伸手去扶,想到奚景恒在旁便没动。
抬起头来,女子瓜子脸上那双剪水秋瞳颇有些摄人心魄,苏盛锦不得不承认,即便嫁为人妇又不幸丧夫,闵微云的脸上仍旧没有苦楚的痕迹,脱不去的仍旧是少女时的娇憨之态。闵微云微微一笑,唇边两个小小的梨涡:“我还怕盛锦姐姐你已经回宫又见不到了,好在紧赶慢赶还没过子时,还能给老夫人磕头拜寿讨一个寿果子沾沾福气。”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如黄莺出谷。
纵是心里对闵微云是奚景恒所爱之人介怀,但面对她这样甜美的笑容苏盛锦一如既往地无法对其厌烦起来,任闵微云拉着自己的手亲亲热热坐到苏老夫人身边说话。苏盛锦没去看奚景恒的脸,怕看了便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
闵微云吃着寿果一边跟苏盛锦抱怨:“子轩哥哥实在过分,我不过是想同他一起回来,他竟不辞而别。”苏盛锦也不言语,心中微酸,原来已经见过。
夜深了,闵微云不想回去,听她一说苏盛锦才知她还没回闵家便先奔苏家来了,苏老夫人和苏盛锦忙将她劝了回去,本来近日因屈家之事已与闵太妃有所不快,若又留闵微云住下回头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
晚间睡不着她心里也存着一个怀疑,奚景恒真的只是因为那些事才要废黜她么?
为何闵微云出现的如此恰恰是时候?
她不敢多想却忍不住不想,徒增了无数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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