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的得色立刻变成了狰狞,没想到苏盛锦居然敢当面提起那件事,当年,她也曾有一个儿子,生得水水灵灵,自恃得宠要亲自抚养,当时还是王后的太后跪到先王面前一番义正言辞的表白,当晚小小的婴孩儿就被送去了王后宫中抚养,自那以后每年只有年节才能得见,每次见都是愈发的嚣张,十一岁的时候私自出宫与人斗殴而死,这件事,没人怪罪王后,因为王后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就连先生都是从京城请来的大儒,后来人人都说因血统不好妾侍所生骨子里就卑贱纵然再教导也不能成大器。
这件事是闵氏心里的死结,也让她对太后恨之入骨,可是直到先王薨逝,她都无法左右他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我会告诉王上的。”闵氏恶狠狠道。
“你随意,少陪了,本宫正要去给太后问安。”苏盛锦懒得搭理她。
走过闵氏身边,只听闵氏阴阴的笑着说道:“苏盛锦,你不要得意,王上与云儿青梅竹马,只要云儿诞下小王子,哼……”
苏盛锦转身,回头,闵氏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苏盛锦叹口气说道:“本宫与你打赌,在我有生之年,你闵氏姑侄都只有做妾的命。”
逞这口舌之快还真是无趣呢。
下午倒还好,只是奚景恒赶来时神情愤懑,好像被夺爵了似的,太后狠瞪他两眼再不理他,奚景恒挺直了脊梁站着,又不敢走,那么站了个把时辰,期间,苏盛锦轻手轻脚伺候老太后,还帮老太后抄了几页经文,快到晚膳时分,奚琲湛不请自来,身后跟着白团团的元宝,还有一个神情肃穆得一丝不苟的先生,这阵势一时让人猜不透。
奚琲湛笑得和善,讲起了很长的故事,说自己生下来便体质虚弱,太医们都说活不过五岁,他父皇母后延请天下神医,终于在竹山找到了这位关神医,这些年来,关神医一直留在东宫,是以他才这样健康。
苏盛锦咋舌,她在京中时日短,竟不知这位精力充沛如不死仙人般的皇太子殿下居然也曾经虚弱过。苏盛锦的目光在奚琲湛和关神医之间逡巡,想找出点奚琲湛编瞎话的痕迹,可关神医一脸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神情还真有点难。
奚琲湛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大家都懂,奚景恒硬朗的眉迅速皱了一下,显然是不怎么高兴,苏盛锦估量着他是怕这位神医说出什么让老太后惊厥过去的话,又一想,苏盛锦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奚琲湛可一向没什么菩萨心肠,她相信,若他没什么目的,哪怕太后此时就要归西他都不会让关神医出手相救的——当年在宫中,他亲舅舅家的表弟在东宫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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