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在烛火的照耀下,苏盛锦眼见着那扇面青山绿水之间出现了一个仙女般打扮的人,旁边还有几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最后题款一个“湛”字。
苏盛锦“啪”收了扇子,这个奚琲湛,难怪派心腹太监来,扇子果然是有说道的,好在不是白天,否则她就百口莫辩也许要以死明志了。他到底要逼她到怎样的境地才肯罢休?难道不知她此时的艰难处境是怎样令她提心吊胆的么?
奚琲湛,你这个混蛋。苏盛锦心里恨恨想着,顺手就把扇子戳进了旁边的水盆里,想了想又拿起来,打开来看,那字迹反倒更清晰了,不知用何种方法才能弄掉。气恼半晌,苏盛锦拿掉灯罩把那署着名的地方烧了一个洞,这样,若有人问起来便说是打扇的时候困倦了不小心蜡烛烧的,总好过惹人怀疑。
转眼明日便是奚景恒奉旨离京的日子,行装是早已收拾好的了,苏盛锦带着丫环查看一番,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虽对他的心绝了,但想他此去之后在京中便只是自己带着孩子,寡妇似的。父亲虽是太傅,但终归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常常倚赖,况且她也不想因此惹来皇帝的猜疑之心,还是少麻烦的好。
用过晚膳,漱过口,苏盛锦与奚景恒对坐着,看到奚景恒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苏盛锦先开了口道:“王上可是有话要嘱咐妾身?”
“好好照应自己,孤王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回霍国。”奚景恒说道,表决心似的。
苏盛锦微微扯了下嘴角做出一个笑的意思点点头,也不说话。
此事之难她并不抱什么希望,再者,有了这个孩子的陪伴,不回去霍国也未见得是坏事。
“苏盛锦,这些年来,孤王对不住你。”奚景恒忽然伸手握住苏盛锦端着茶杯的手,他的手大而宽厚又带着些老茧,扎扎的有些不舒服。
“王上多虑了,妾身从未这样想过。”苏盛锦眼睛看向别处。如果,曾经他也会这样该多好,为何事情总是要走到无可回头的时候人才会去珍惜和后悔?
如今,就算她和他都想回到从前已不可能了。
想及此,苏盛锦缓缓抽回手把茶杯又靠近自己一点说道:“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赶路,王上早些安寝吧,妾身也该告退了。”
“今晚就陪孤王说说话吧。”奚景恒说道。苏盛锦带着防备和抗拒的举动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待熄了灯,苏盛锦仍旧像前些日子一样背对着奚景恒,不想被他一双手臂翻身躺平,奚景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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