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从买下了庄家的那几十亩田地,便是只靠收那田租,也是收到手软的了,这不,去年才修了这大宅子,全是照着县城里的官老爷住的屋子去收整的,村里人见着,有哪个不眼红,哪个不羡慕的。想当初自己若不是因了爹爹被海吞了又欠下一屁股债,刚好遇上杜俊笙大病一场才让她来冲喜,也进不了现在这深宅大院的。现在外头的人都说她命好,只是命好不好,只有自己才知道。
珊瑚边走着,忽然想起已经好长时间没见着铁树了,自从前年娘病死,妹妹珍珠也嫁了人,家里便只剩下七岁的弟弟铁树,夫人怜惜,让铁树到杜家的牛棚里看牛,有的吃有的住,也不至于饿死。只是牛要放养,铁树每日天还未亮便要赶牛上山,一直到天黑了才能回来,珊瑚眼睁睁地看着铁树从白白胖胖的进来,到前两月见他时,虽是高了不少,可是黑瘦得,珊瑚看着有些害怕,直觉得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
可是心疼归心疼,珊瑚在府里,虽说名头好听,却也就是个伺候少爷的大丫头罢了,每日战战兢兢地,在饭桌上连饭都不敢多吃,更别说能说得上什么话了,只得背地里藏了些吃的用的,偷偷塞给铁树能扛饱罢了。最近杜俊笙考上了秀才,被县老爷招了去县城里住了几日,珊瑚闲着无事,算着铁树该回来的时间倒也去了牛棚几趟,却始终没见着他。
今日杜俊笙回来,公爹说了,全府都不用做活儿,只来迎接秀才大人。珊瑚想着,等见了杜俊笙一面便到后头去看看铁树去。
不自觉地捏捏耳垂,耳坠子呢?
珊瑚一惊,自己就这么对耳坠子撑撑门面,这回掉了一只,往后可就连戴都没得戴了!心中急切,珊瑚赶紧往方才来的路上寻了回去,心里急切着,总怕漏了什么地方没看着,便直伏着身子在地上找。直找到自己院子里,才瞧见那小小的一块银色被日头晒得闪着光,珊瑚赶紧上前去捡了起来,吹了吹上头沾的灰,拍拍胸口庆幸这东西没丢,这才将它重新戴了上去。
“啊——”
墙那边忽然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口吟声,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晰,珊瑚一惊,这是谁?
珊瑚仔细听了一阵儿,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忽高忽低地传来。听这声响,该是多难受才这样的?柴房离珊瑚的院子就一墙之隔,绕出了院子便是,珊瑚听着心急,脚步匆匆地往柴房走了去,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病,可别出了人命来!
越发走近了,那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珊瑚越是听得清晰,这高一阵低一阵的叫声,隐隐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是种高于痛苦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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