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来坐坐,同珊瑚娘家长里短地说说话啥的,日子过得闲适,跟往常也没啥差别,珊瑚心中暗喜,只没想到那刘寡妇竟有这样的能耐。
“今年这雪下得大,开春了谷子肯定能长得好!”双福娘看着外头还不断的雪,“都下了三四天了,我看这架势,也不容易停下。”
珊瑚娘点头,道:“今年收成要能好点儿,天暖和了呆子也多打些东西回来,就能把拖着你家的那十担谷子给还了。”
双福娘见她又开始提这茬,有些不耐道:“又提这个!都说了没事儿,我家这还够吃,放哪儿也是放着,咱这老姐妹儿的,珊瑚又跟我闺女儿似的,我还能怕你赖我不成?你这都瞎操的什么心呐!”
珊瑚娘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摇头笑了起来。去年冬天双福娶了媳妇儿,聘礼请客花了多少珊瑚娘不清楚,但年底收了多少谷子吃了多少又花了多少,减减算算还是大致能知道的。双福娘勒着自己裤腰带帮了自己,这样的情分,哪里是这样一个远方姐妹就能说得明白的。只是双福娘这人事事分明,她认定了的多说也无用,珊瑚娘便也不再多说,只低着头接着打起毛衣来。
“我记得救呆子那会儿,你家的筏子说是也给打没了?”双福娘忽然问起这个来。
珊瑚娘点了点头,道:“连网都给划拉破了,半根线都没留,全给祭海了。”
“那开了春可不还得再去做条新的?百会他大伯可从年前就做不动活儿了,这会子要做船,还不得上老溜子家去?”双福娘说着,眉头一皱,帮珊瑚娘挂着毛线的肥手有些粗糙,勾了丝毛线出来。
珊瑚才从外头进来,见着毛线上的绒毛挂在双福娘手上的倒皮拿不下来,帮她捋了捋,也坐上了炕,听着她俩说话。
“我听小宝儿娘说了,说是他的身子越不好了,撑着也不是回事儿,他儿子在县衙里当差着,说是要把他接到城里住去。”珊瑚娘顿了顿,又道:“这可咋办啊?”
珊瑚低着头,一直没说啥,帮着双福娘接过手里绕了厚厚一圈的毛线,理了一下。
双福娘拍了拍被毛线落了一身的绒毛,对着珊瑚娘道:“老溜子可是翠兰的娘家老表……”说道这个双福娘倒是想起件事儿来,伸手按了按珊瑚娘的手,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外头传了件事儿?”
珊瑚娘从过了年就在屋里打毛线了,从来也少出去,况且初三那天跟翠兰打架,脸上还一大片乌青,她也不好出门去给人笑话,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唯有隔壁刘寡妇偶尔过来绕几句舌头,这两天也没听她说有啥事儿啊。
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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