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半间,就是院子里简单搭起来给呆子住的那间,这时候双福娘还跟珊瑚娘说着话,大屋是进不去了,珍珠又在自己屋里呆着,进去了也是大眼瞪小眼,还不如不去;双福家的话…这会子该是两口子热乎着的时候,自己一个外人进去了,杵在那儿也没意思……这么算了一圈,珊瑚还真没啥地儿能去。
雪不停,依旧簌簌地下着,珊瑚站在厨房门口跺着脚,灶台燃着她也不敢靠近。从上回被灶火烧着之后倒是还试了两回,但实在是怕极,每回看到那火熊熊燃烧,眼前便出现前世自己弥留人世的最后一幕。心惊肉跳还是一说,左边大腿上那火烧般的灼痛感嗜心撕肺得让人难以忍受,每每靠近一次,都得在床上躺个一两日才能缓过气来。珊瑚娘见她这样,心疼得也不敢再要她烧火了,煮煮菜做做饭还是可以的。珊瑚伸手,透过穿得厚实的老棉裤,心中依旧疑惑不解,明明腿上没伤没疤的,也不知怎的会这样痛。
正想着,三面无壁的厨房扫过一阵风来,夹着雪花贴落在珊瑚的颈边。雪花轻薄,一遇着温热便融了下来,雪水就这么顺着后脊梁往下滑了去,珊瑚打了个冷战,鼻子一酸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揉揉鼻子,吸了吸,又打了个冷战。
“冷了就进屋里去,怎的在这里吹风?”身后传来声响,珊瑚缩了缩脖子回了头,呆子正站在他的棚屋门口,身上干干的,肩头也没见雪花。
珊瑚抬头看了看天,啥话没说地走了过去,门被呆子占着就剩条缝,珊瑚用肩头挤了挤他,示意他让开。呆子低头看了她一眼,往门外让了让身子,让珊瑚进了门。
“你这屋里还挺暖和。”珊瑚一进屋便又打了个寒战,这屋里比起外头,确实是暖和多了。
呆子看了她一眼,屋里也没地方坐,珊瑚倒是自在,直接往他那板铺上一坐便算是定了位子。
屋里简陋,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墙上就挂着那把弓和呆子用猪皮做的一个箭兜子,里头还装着几只木身铁头的箭。床铺上简单的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上还倒扣着只旧木盆,上头铺着张写了一半的纸张。
珊瑚饶有兴致地往床铺中间蹭了过去,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张纸,问道:“你在练字啊?”
这几天呆子都没上山,整日都在屋里坐着,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原是在练字。其实不用说珊瑚也知道,许是怕翠兰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呆子这是护着自己家呢。只是既然他不说出口,那自己也没必要提,珊瑚这么想着,这两日也没提到要上山的事,反正家里吃的东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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