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会疼成这样?”珊瑚说的是葵水,呆子是从来不知,葵水会让人疼成这样的。
“恩……”珊瑚疼得难受,蜷着身子缩在椅子上,额头鼻尖都出了层薄薄的冷汗。
呆子看得心疼,一把将珊瑚抱到炕上去,解了外衣帮她盖上被子。
珊瑚疼得厉害,也没法搭理呆子,蜷缩成一团忍得嘴唇泛白。
从前也疼,但从未这样严重过,珊瑚以前一疼就蒙上被子睡大觉,睡了一觉醒来该干嘛还干嘛,也没什么,可这回似乎严重许多,饶是呆子抱着她睡了一整晚,又是喂水又是擦汗,第二日依然是被疼醒的。
地里还要忙乎着,珊瑚本想着去送送饭也成,可呆子却不让,非要她在家里歇息着,出门前还煮好了饭菜汤饼放在桌上,让珊瑚饿了就能吃。
“晚上我会早些回来,你不舒服便不要出门了。”呆子交代完这一句便出了门。
珊瑚这头疼得脱力,也只好听他的,乖乖躺在床上。
这日割的是水渠边上的那一片,眼看中午到了,呆子心里牵挂着珊瑚,也不知她好些没有,早上听了珊瑚娘说喝了姜水会好一些,正打算趁着中午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顺便也煮点姜水给她喝。
心不在焉着,也没注意脚下,靠近水渠的地软乎,一踩就陷了进去,呆子失脚一滑,迅速攥住上头的谷子秆,这才堪堪站住,只是手上的镰刀没注意,划开了臂上的衣裳,渗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呆子也没在意,站起来继续做活儿,哪知道珍珠不知忽然从哪儿冒出来,大惊小怪地叫道:“啊呀!你割着了?可没事儿吧?”
呆子瞥她一眼,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淡淡道:“没事。”
可珍珠却不依不挠,非要看看呆子的伤口。呆子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继续干活儿,珍珠自讨了没趣,往后退了两步。
哪知呆子这头做着活儿,那翻了皮的衣裳便不知上哪儿勾了谷子秆,哗啦一声扯得更开了些,成了布条的模样从肩头上耷拉下来,呆子眉头一皱,干脆将衣裳整件脱了下来随意往身后割好谷堆上一扔,继续干活儿去了。
日头上了头顶的时候,呆子终于割好了临近水渠的这一大片谷子地,光口裸着的胸膛壮臂上汗珠滚落,像是极好的琥珀上滤下的一滴滴胶,充满这狂野的纠结与狰狞。
心里头挂念着妻子,呆子午饭也不吃,转回身想找了自己的衣裳就回家,奈何左右寻摸了一遍也没找着。
“姐夫,”后头有人叫了一声,呆子往后望去,珍珠手上挂着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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