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奇谋异士千万,不差戴渊一个,还请慎王体谅内人此时处于危急,得了此物,便回去罢。”呆子拱手,一番话说得情理俱备,让人堵得难受却也说不出错来。
慎王浑身一颤,他竟为了这乡野妇人与自己疏远至此,竟连慎王二字都说了出来,微微颌首,蝶翼般的睫毛隐住了此时眼中的情绪,头也没抬,转身负手,便走出了珊瑚家的门。
王都见此状况,也不知该留该走,珊瑚此时还处于危急,慎王却又负气走人,呆子也看出他的为难,只道:“你留在此处也无何作用,去追上慎王,只道,子期此生对王爷厚爱无以为报,只当子期是个死去的人,忘了便罢。”
王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始终没法说出劝慰的话,叹了一身,转身便追了出去。
……
三个月后,已是年关又近,霜雪漫天,这一年的过年似乎很是热闹,听说龙王庙门口今年找了舞狮的人来,很是精彩。
珊瑚抱着熟睡的儿子,想着把孩子放在家里自己去看又不安心,想带着去又怕天儿太冷,回头把孩子给冻着了,正前后为难着,听得里长再外头叫了一声。
“这一年里就数你家东西最多,还都是京城来的!”里长乐呵呵地将东西递给珊瑚,每回珊瑚收了京城里送来的东西总会拿一点儿给他们家,这回快过年了,想着大概也是些好东西,便站着不走,想等珊瑚拆了好拿些回去。
珊瑚也看出里长的意思,一笑,当着他面儿便拆了包裹,只是这回,却只有王都寄来的一封信和一个不大的木箱子。
珊瑚看那箱子精致,小心打开,以为会是林婉宜送来的金银首饰什么的,心里还嘀咕着,这东西要是给了里长,那他岂不是赚大发了?
哪知这回却是出乎人意料,箱子打开,里头半点儿金银没有,只剩下厚厚的一卷纸张。
“哟,朝叔,这可能是人家给呆子的信。”珊瑚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见着里长脸上一阵失望。
“没事儿没事儿,那……那你收好了,我走了。”说着背手走了,还不忘摇摇头,甩掉一脑袋的遗憾。
珊瑚从盒子里头拿起一张看了一眼,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儿,实在没法儿看。那会儿说要学字儿来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那么多事儿,根本没法好好儿学,现在可好,这么多字儿,就认得上头大大的一个“地”字儿。
夜里,呆子合上信件,打开盒子,看那厚厚的一叠地契,若有所思地盖上。
逗弄了一会儿躺在摇篮里胖乎乎的儿子,听着孩子乐呵呵地笑声,心中越发豁然。
妻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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