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咖啡,骨瓷性温,利于安抚人的情绪,但是你身上穿的那件睡袍可不行,它一直在无形地加重你的压力,所以,你最好把那件衣服脱下来。
对方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都没有转过来,但是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我不是医生,但我相信你肯定看过不少医生了,裴清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向他,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想知道你抑郁的来源,但是你现在肯定不会对我说,不过没关系,裴清的身体稍稍前倾,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拨开了对方过长的刘海,但是,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了一种感觉,我们其实是一类人,对么?
对方放在膝盖上的苍白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写完那首歌dying in the snow之后,你却发现真的有人因此死去了,从那之后,你的音乐创作必须非常小心翼翼才行,因为,只要稍微有一点点悲伤的隐喻,就很有可能让别人蒙受灾难,而你却无法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无辜的人被牵连了,更无法避免……除非你彻底放弃。
裴清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音乐或许是你的挚爱,但是你却不得不放弃,就像那个作家一样,从此弃笔了。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愿……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确定我们是一类的,所以,请不要放弃好吗?
对方终于缓缓地转脸来,那双浅褐色的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眸看向他,裴清发现自己竟意外地紧张了起来,那双漂亮得令人惊艳的眼睛里,有着他无法读懂的东西。
陵立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了,所以一开口的时候他的嗓子非常沙哑,这估计是他几个月一来的第一句话了。
我们不是一类人。
裴清可比他幸运多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么?陵立琛突然淡漠地发问。
裴清一愣,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
不,他线条浅薄的嘴角勾起一个极为微小的弧度,那是嘲讽的笑。
你肯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裴清沉默着。
的确,具有了这种神奇的能力,多多少少会有一种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感觉。
对方突然的质问让裴清感觉有点不自在,不过他仍尽量保持着平和。
有时候的确会骄傲,但是我会尽量避免的。
他的眼光骤然黯淡了下去,你帮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嘴角还是那种嘲讽的弧度。
裴清只好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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