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道。
“将药箱拿来,你先出去。”
“是。”小太监放下药箱,默默退下。
“女子的身子,留了疤总归不好。”
见她不动,温长然淡淡开口。
看不出来这太子还有给人医病治伤的癖好。
要看伤口,就意味着她得脱去上衣,陈纭不想。
她虽不在意教缚礼节,也只愿意给陈逸一人看而已。
“还是,侧妃的身子,本太子看不得?”
陈纭捏紧了衣袖。
他到底是怀疑的。
裴书媛那添油加醋的舌上功夫,捏着风就是雨。
为什么太子扶陈纭为侧妃,也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顶得住裴书媛各种叼难的人。
太后压着叫他必须立裴书媛为正妃,他可不想以后东宫里全是那个女人的眼线日日盯着他。
“妾身感谢殿下关怀。”陈纭假意笑着去解衣带,心里倒数着计时。
“殿下!殿下不好了!太子妃落水了!”一个女婢慌慌张张冲进来,跌跪在外室。
“哦?”温太子冷笑了声,“早不落晚不落,挑的可真是时候。”
“殿下,您……您去看看?”
“落水了叫太医,喊本殿下做什么?”
“可太子妃说……说……”那奴婢小心翼翼瞄了陈纭一眼。
“说什么?”温长然不耐烦。
“说是纭侧妃指使人所为,这会儿已经去请了太后。”
“这个女人就没一日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