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我的尸检结果无误,那么,希望你们仔细调查一下案情,我可以肯定:那个袭击者不是马笑中杀的,应该是有人在我们走后砸死了他。”
“犯罪现场我们已经勘查过了,死者确实是马笑中所杀。”最先说话的审判员道,“现在我宣布:停止你一切公职,接受审查,在审查未结束之前,暂时先拘押在这里。”他把桌子上的一张纸一推:“请你在拘留证上签字。”
蕾蓉摇了摇头:“我不会签的。”
胡佳冷笑一声:“签不签也要拘留你!”然后朝她旁边的便衣男警扬了扬下巴颏,蕾蓉明白什么意思,站了起来,跟着男警走了出去。谁知在门口与一个匆匆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刚要说对不起,一看蕾蓉,愣住了。蕾蓉认出他就是那位谢警官——
“假如我们剥夺了你的全部意义呢?”
想起自己遭逢的一切,很可能都出自此人的“手笔”,蕾蓉的目光显得格外冰冷。
被便衣男警带进一个独立的房间,铁门在身后喀啦一声关上,蕾蓉坐到墙角的椅子上,看着黑暗吞没了自己的身体,沉思起来:还有三例尸检没有做,其中一具是火场中发现的,这种尸检的最大难度是搞清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心血管及深部大血管内的hbco检测、烧伤周围的组织酶活性是重要的鉴别标志,也不知道小唐和王文勇他们能否做好;下周要去警官大学做一场外源性dna污染的讲座,看来去不成了,这太糟糕了,从最近招聘的一些法医系毕业生来看,他们对如何针对微量检材实施模板dna提取和纯化,还不如对kitty猫的哪只耳朵戴蝴蝶结更了解;不知道刘晓红上班没有,真希望她不要动用私人力量给研究所造成什么破坏,自己已经是尽最大可能地迁就她了;还好,研究中心的资金今天上午落实到位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苦笑了一下。
蕾蓉忽然意识到,自己想了半天,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竟和眼下的处境毫无关系,难怪唐小糖总说自己是“埋头傻干”,一点错都没有。
既然要“傻”,就不妨傻得彻底一点,就像……就像高大伦一样。
还记得第一次与他见面是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自己正在做报告,他在听众席上突然嚷了起来,说你这个“最新研究成果”不过是抄袭宋慈的《洗冤录》,又说从某种意义上讲,西方法医近百年的学术成果统统没有达到中国南宋年间的水平……在座的法医们拍案而起,愤怒地与他争辩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旁征博引,逐一辩驳,很快竟驳得在场的众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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