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器官而重获新生。”
“前两天逐高公司和你们医院合作搞健康更新工程,请问从医学的角度讲,器官移植真的能延长人的寿命吗?”郭小芬小心翼翼地问。
匡主任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说:“事实上,人体内各个器官的使用寿命是不一样的,有些会提前衰竭,往往连累其他器官一起步入死亡,比如我们经常听到说某个人心梗死亡、肾衰竭死亡,这其实并不代表他的其他脏器也过了保质期。比如一部汽车,某个部件坏了,换个新部件,汽车照样能开吧?人也是一样啊,某个器官老化了、生病了,换个新器官,照样可以活下去。”
郭小芬故意装糊涂:“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如果大量开展这种健康更新的手术,岂不是能让很多人长寿?”
“大量开展?”匡主任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姑娘真会开玩笑啊……好吧,我这么说,某个人需要移植一个肝也好、一个肺也罢、哪怕只需要移植一个小小的角膜,总要有另外一个人捐献出来吧?谁活得好好的愿意把自己的器官捐献给别人?卫生部有个统计数字:在中国,每年有约100万患者需要肾移植,约30万人终末期肝病患者需要肝移植,但全国能开展的各类移植手术每年不过约1万例,做做加减法,你就知道了,每年中国有上百万人因为等不到器官移植而死亡……”
“不是有尸体捐献的吗?”
“中国的传统观念,有几个人愿意死后把自己分得七零八落的?”匡主任打了个哈欠,“再说了,就算是死亡后移植器官,那也要分脑死亡移植,还是心脏死亡移植,脑死亡者的循环系统正常,器官处于生命状态之中,移植效果要比心脏死亡者好得多。可是咱们国家现在还没有给脑死亡立法。”
“那,这个健康更新工程不就是一句空话么?”郭小芬问。
匡主任神秘地一笑,说道:“在我看来,那个什么健康更新工程纯粹是胡搞,因为就目前预约手术的‘客户’情况看来,大多完全没必要做移植,就是说,他们的某个器官有点病变,手术或用药可以治疗,但不,非要直接换一个……也就是说,他们其实是和无数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患者抢本来就稀缺的器官资源。”
有那么几分钟,甚至更长也说不定,郭小芬就和匡主任这么面对面坐着,看着窗外的杨树上挂满了吊死鬼一样的杨树花。
匡主任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肾移植科的住院病房,你可以亲眼看看那些等待着器官来救命的人们。”
两个人来到住院部,门口集聚着一些鬼鬼祟祟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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