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全部意义呢’?当时我就怔住了,我回答不出。我曾经是一位断死师,后来变成了一个法医,这是两个截然相反,不共戴天的职业,在转变的过程中,我其实也经历过高大伦说的锯齿摩擦式的创痛,我把这创痛一直深埋在心里,不断激励着自己发奋研究法医科学,洗血亡魂的冤屈,让这个世界不再有断死师式的愚昧、诅咒和杀戮——而这,就是我的全部意义。可是,最近这场长长的噩梦一路做下来,我更加困惑了,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剥夺我的意义:左手、王雪芽、张文质、刘晓红和她老公,还有黄静风、高大伦,以及发疯一般咒骂我的人们……他们让我觉得,原来我的一切努力和奋斗,都是毫无意义的,毫无意义……”
“姐姐,你不要这样想……”呼延云想劝蕾蓉,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发现什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接听了没几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拉起蕾蓉就往研究中心外面冲去,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对司机说:“市第一医院,快!”
蕾蓉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不是姥姥——”
“你先别着急。”呼延云摇了摇头,“三舅打来的,口气很焦急,让我带着你赶紧过去,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蕾蓉像得了疟疾一样浑身发抖:“黄静风当着我的面,给姥姥念过一段断死咒,我没有拦住,我没有拦住……”
“姐姐!”呼延云抓住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心滚烫。
出租车刚刚在医院门口停下,他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住院部二楼,病房里,姥姥躺过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一个护士正在低头更换新的褥子。
蕾蓉站在门口,扶着门框,说不出话,也再迈不出一步……
呼延云走了进去,艰难地问出一句:“这个床上的病人呢?”
“走了。”护士头也不回地说。
蕾蓉的泪水夺眶而出。
呼延云用尽全部力气才压抑住涌到喉咙的哭泣,声音嘶哑地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护士回过头说:“刚刚走的,家属都在门诊楼办手续呢。”
呼延云搀扶着蕾蓉,姐弟俩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诊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根本看不清家人在哪里,只看到无数穿梭的人影,仿佛时光在流逝。
“呼延!蕾蓉!”有人在呼唤他们。
呼唤声似乎在门诊楼的外面,姐弟俩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大家子人正把坐在轮椅上的姥姥往一辆面包车里抬呢。
他俩呆住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拔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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