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后铁了心要召回四方王侯,裴熠躲的了这次,也还有下次,他这般急促除了不希望裴熠涉朝堂之争,更是怕他成了别人的棋子。
裴熠似乎深知庄策的忧虑,倏忽一笑,反而安慰道:“老师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必然会事事谨慎,查出当年真相固然重要,但也不会不顾性命。”
庄策无奈叹气道:“你若真知道,太后也不会在此时将你召回京城了,你离开京城多年,如今仓促回来,可有什么计划。”
“朝堂风云诡辩,我就算有计划怕也难以应付。”裴熠朝窗外看了一眼,片刻又收回目光,道:“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只是老师也说了我离开谒都多年,对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全面,还望老师能替学生解惑。”
庄策凝眉不语。
裴熠又说:“父亲当年死于战场,蒙先帝授封才保住定安侯府一门荣耀,先帝去后,当年与父亲交好的大臣后来都被冠以各种罪名赐死,活着的也早已不在朝中,舅舅因母亲之事与父亲不睦已久,可若不是如此,舅舅恐也难保如今的性命,我若贸然去找他,便是给了他们拿住舅舅的把柄。”
庄策沉默片刻,似带玩笑的说:“你舅舅的命是命,老师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来找我定然瞒不了他们,就不怕我遭了他们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