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芳气笼人,香醇淡雅,如意糕甜而不腻,香酥软糯。”裴熠说话间唇齿咂摸着:“跟我当年在雁南吃到的是一个味。”
“是吧。”纪礼拍了拍手上得糕点屑沫说:“这两壶酒和如意糕给你,就当是来送的礼了。”
裴熠说:“你来府上不用送礼。”
纪礼闻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裴熠说:“只要你父亲知道了不抽你。”
裴崇元和其他望子成龙的父亲有些不一样,他素来不太管他这儿子,做的过分了也不过和那日一样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想到这里,纪礼不仅没有觉得自由,反而敛起笑容,“父亲才不会抽我,我倒是希望他能抽我呢,他连管都不管我,成天就想着辞官去游山玩水。”
纪礼这话虽然说的轻巧,裴熠却听到了他话里的失落之色。
裴熠静了片刻,说:“在谒都,太出类拔萃的人是活不长久的,舅舅比你知道如何保命,他放任你不管,又何尝不是用心良苦呢?”裴熠眼眸一转,安慰道:“越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人,下场越惨,从前的谢思域乔偃,如今的庄先生。”
纪礼这个年纪多少对这些事只有着一点似懂非懂的理解,裴熠原是安慰他的,谁知纪礼凝眉反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