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朕忧心,命户部多次开仓赈灾,可我朝国库并不丰盈,如此一来户部便捉襟见肘,封后诸事繁杂,事事都要银子,户部拨不开,朕就只能委屈皇后。”
裴熠说:“皇后和皇上同德,心怀民生疾苦,必不会怪责。”
“她是不怪朕,可户部着实不将皇后放在眼里。”天熙帝龙颜微怒,一拍龙案,吓得一旁的内宦赶紧俯身跪下。
半晌后他才恢复冷静朝那内宦道:“这茶凉了,去换一杯来。”
待内宦离去后,天熙帝才从龙椅上下来,“就因为太后钦定的皇后人选不是张氏,户部便敢这样搪塞,国库空虚是为何?是朕骄奢淫逸把国库挥霍空的?”
裴熠上前结果金册翻开来看,不由暗叹,李茂宗果然有本事。可即使如此,也仍有许多地方不合规制。
天熙帝长袖一甩,叹道:“你如今回京,朕稍感安慰,朕有意想让你担个兵部尚书,但母后怕你刚回来不通六部之事,怕你吃了那帮老顽固的亏,朕想也是,原千机营有提督二人,一年前桑奇突发急症后,一直没有合适的人,便由赵王爷统管,他年纪大了,一人管那么多事也着实辛苦,如今你回来了,正好替赵王分担一些,你看如何?”
左右无人,天熙帝这是在试探他,裴熠早知京中水深,犹豫片刻便行礼谢恩。
“多谢皇上体恤,臣本就是舞刀弄枪的粗人,再没比这个更适合了。”
这事本可以在许多场合言明,但天熙帝却召他来问,其中的用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天色将暮,宫门上旌旗招展,是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裴熠出宫的时候碰上成安王高瑜。
成安王同裴熠一般大,是先帝醉酒后与一宫人所生的,虽比天熙帝要年长几岁却因出身太低从小就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太后当年一道懿旨将他送往戍西边郡驻守却也成就了他如今的功业,因与戍西离得近这位成安王骑马打猎样样都不在话下。
两人兜头一碰,一个进宫一个出宫。
*
街市上的灯掌的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热闹,自宣德年间谒都就开了宵禁,裴熠瞧着热闹夜市,想到天熙帝方才说许多地方因水灾蝗灾,为了几口填饱肚子的粮食闹出人命,便觉讽刺。
市坊虽然花天锦地,侯府却静的有些不寻常,石峰在门口远远望见裴熠便上前牵了马。
“府里有人?”裴熠问。
“侯爷。”石峰接过裴熠的解下的披风说:“修竹在书房等您,他……”
石峰跟在他身旁言语有些犹疑。
“嗯?”裴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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