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有点蒙了,他茫然的看着霍闲,“桑奇是得了顽疾不治而亡的,这与我父亲有什么干系。”
“不错。”霍闲说:“可桑奇和赵王爷不睦是众所周知的,若有心之人拿这个做文章污蔑赵王爷,而赵王爷又无法自证,加上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传到宫里,你觉得皇上会信么?”
赵彻呆呆的坐在那里,似是在放空,又像在思考霍闲说的话是否站得住脚。
他看了看霍闲,往日同他们在一起他只当霍闲是个酒肉朋友,甚至因着他出生雁南心里是瞧不起他的,也没曾想过霍闲还跟他这般分析,冷静过后便觉得从前有些对不住他。
“所以你不仅不能心生怨言,还要好好配合定安侯,他初到千机营,必然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赵王爷先前不是还有意将郡主许配给他么,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若婚事成了,你今天这气撒的可不值当。”
经霍闲一说赵彻觉得很有道理,定安侯要成了他姐夫,那还分什么侯府和赵王府?这样一来他不就成了跟自家人置气?
这样一想,赵彻便舒缓了心结,他一高兴便吃醉了酒,被赵王府的下人找到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待赵彻出了玉楼的门,霍闲才舒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世子为何要与他说这些,他们狗咬狗打在一起咱们乐得看戏不是更好么?”阿京望着赵彻消失的方向不禁好奇问道。
“你说谁是狗?”霍闲借着光打量阿京,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属下失言。”阿京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快的气息,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立在一旁垂首不敢再多言。
霍闲伸了个懒腰,这会儿只有主仆两人,他便没了约束起来,翘着二郎腿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阿京在一旁候着,神色紧绷,他家主子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往往他表现的越是平静,内里的浪就会掀的就越大。
这会儿也不知道憋了什么坏。
霍闲喝着凉茶,嗤笑,大概是笑他在外胆大包天,从小跟着的人反而害怕。
思量片刻后阿京咬牙闭眼道:“阿京的意思不是说定安侯是狗,阿京说的是齐国公和赵王。”
霍闲闻言一怔,瞥了阿京一眼,笑言:“你胆子倒挺大的。”他依旧瘫坐着不动,“齐国公和赵王府都不是雁南能惹得起的人,你这样说他们,不怕叫人听了去连累我么?”
听霍闲这样说阿京反而放心了,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拱手:“哦,属下知罪。”
霍闲抬首,却瞧不出他哪里知罪的样子。
第14章 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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