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此时天色尚早。
两人经过街巷,远远瞥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正往这头来,那是京兆府的轿子。
官府办案,街上的百姓纷纷让道,修竹混在人群里,与他们错身而过,晨风微扬,衾褥一角被晨风掀起,修竹瞥见衾褥下的尸体,就是这无意的一瞥让他心中泛起了涟漪。
待他们走远,修竹说:“他们从什么地方来的?”
司漠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说:“好像是那边,怎么了?”
话音未落就见修竹朝他指的方向大步流星。
司漠紧跟其后,刚要问清原由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侯爷。”刚拐过一条街便看见裴熠,修竹立刻上前颔首,说:“刚刚是京兆府的人......”
裴熠摇头他街上人多眼杂,修竹立刻会意。
回了府裴熠才说:“你看到了尸体?”
“看到了。”修竹说:“抹脖子的刀痕......”
裴熠解开腰上的佩刀,搁在桌上,说:“朔风刀的刃口你认得。”
“不对啊。”司漠想起包子铺那人说的话,皱眉道:“不是说中毒死的么?”
“经过时我看见他唇角发紫确是中毒之像,但那一刀也是致命的。”修竹一头雾水的问:“侯爷,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裴熠一想起昨晚就后脊背一阵疼,朔风刀他一直佩戴,不曾在人前拔出过,凭那人脖颈上已经被雨水泡发变形的刀口应该不会查到他身上,昨夜霍闲已经亮了身份,就看京兆府怎么定案了。
那场雨中厮杀像是意外。
司漠忽然盯着裴熠上下扫视了一圈,才意识到怪在哪里,他说:“侯爷你这是穿了谁的衣服,怎么还有熏香的味道?”
司漠鼻子比狗鼻子还灵,裴熠听罢抬手闻了闻衣袖,还真有一股花果的香味,遂想起这衣服是谁拿给他的当即一阵嫌恶,当着下属的面不好意思说明缘由,便含糊说:“走得急撞上胭脂铺的香粉了。”
“怕是被哪个涂脂抹粉的姑娘撞了个满怀。”
见裴熠心不在焉,修竹别开脸憋着笑。
“萧琼安查的如何?”裴熠岔开话题,打量着修竹,说:“一夜未归总不会什么都没查到吧?”
“并无异样。”修竹敛起笑,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约莫是猜测的事未经证实不便轻易向裴熠说明,须臾又说:“我会继续查下去的,他总有破绽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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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礼因玉楼一事,在家中足足憋了小半月,好容易熬到裴崇元去道观打醮,他得了机会出来,裴国公这位独子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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