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吹毛利刃,这样的物件才能配得上贵人的手笔嘛。”老铁头凑近说:“贵人再宽限半月,小的亲自给您送上门。”
刀剑不比重甲和弓弩,虽都属兵部管辖,但民间的刀剑并未禁止,像老铁头这样以打铁为生的手艺人在谒都还算能吃饱饭。
“半个月?”李嗣一脚踢翻铺面上的器具,看着猥琐的铁匠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信不信公子让你这打铁铺在谒都消失?”
老铁头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李嗣身后七七八八的人正要掀了这间破铺子,纪礼赶紧上前拦住。
侍从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裴国公府的少爷,当即便收了剑,垂首让开了两步,其余人也在纪礼的目光里自动后退了一步。
李嗣睨了纪礼一眼,终于能好好说话了,“你怎么出来了?”
纪礼被裴崇元关在家的事不是什么秘密闻,李嗣知道也很正常,纪礼毫不避讳的说:“我爹去道观打憔了,你呢?怎么跑这里来掀人吃饭的家伙了?”
说着便上下打量老铁头,老铁头抬眸与纪礼视线撞在了一处,瞬间触电般的迅速瑟缩着躲开。
“我们......”纪礼眉头一皱,觉得这脸看着有些熟悉,奈何脑子没跟上,盯着他看了半晌愣是没记起来,“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贵人说笑。”老铁头仍旧垂目,双手在大腿上搓蹭,笑的有些不知所措说:“贵人若没有定过我家的刀剑应当见不着小人。”
他短促的看了纪礼一眼,躲开纪礼的目光,其中的深意是隔着贵贱的身份悬殊。
“是了,是了。”李嗣不耐烦的说:“你又不曾对兵刃上心过,怎么会见过他。”
就在老铁头以为李嗣是帮他解围来了,却有听到李嗣说:“怎么着,交不出来是吧?”他示意身后的侍从,“砸了铺子,卸他一只胳膊。”
“等等等等。”纪礼出手阻止:“你卸了他胳膊事小,你要的刀剑怎么办?大选怎么办?我听说齐澄将自己的佩剑都送给齐青了,你家可有什么绝世宝刀宝剑?”
纪礼不是危言耸听,要是李家有这东西,李嗣也犯不着花重金叫这么个铁匠来打铁了。
李茂宗官拜礼部尚书,祖上三代都是文官,到了他这一脉,膝下只有李嗣一个独子,祖母宠着长大,启蒙启的晚,诗书不通,时常气的先生吹胡子瞪眼,好在文学不成还有武就,三年前点武魁,李嗣因病缺席,这一回他铆足了精神,就指着在一众人中能脱颖而出。也不枉费李茂宗另辟蹊径替儿子另谋的一条路。
“我看不如就宽限半月。”见李嗣有所松动,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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