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期待的。
虎骨印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很,想起那夜霍闲在半睡半醒中蛊毒发作后的模样,他不禁阵阵心悸,霍闲是那样的痛苦与克制。
他竭力抑制毒发,即便是在睡梦中。裴熠在这漫长的春雨里忽然泛起决堤般的思念,他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任由思念如这春雨般奔涌,他摸到自己揣在怀中的绣囊,若非是此物不能淋雨,他定会冒着策马在雨中疾行去见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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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已经开始春耕,放眼望去,田间地头尽是身披斗笠劳作的农人,裴熠却无暇留心,杏花春雨要有闲情的人才能欣赏,他暂时还没有这份闲情。
周逢俍的死似乎巧妙的缝上了好不容易能翻开过去的唯一裂口。可一同缝合上的还有一些对过去有执念的人的希望。
他父子二人一去,不知有多少人松了口气,尽管遭受周跃文迫害的百姓没能亲眼见一见他伏法的狼狈模样来解心头之恨,他命丧牢狱的消息一传开却并没有人对大理寺的看管犯人不利而生出责备,反而对将周跃文这样的祸害除之后快二拍手叫好,可见他平时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萧琼安在阳春三月里忽然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病情来势汹汹,都已有两日不曾进食了。
裴熠在此之前就曾多次想让秋白来看一看,只是却被他一一拒了,萧琼安拒绝,裴熠在心里是能理解的,只是抱着秋白是名医的希望。
他少时便就桀骜,突逢变故断了双腿,被废去一身功夫还能活下来本就不易,心境自然不可能在似从前那般洒脱,其实裴熠也明白,秋白纵有岐黄之术,也难再让他这双腿重新站起来,一想到再怎么诊也不过是徒增失望裴熠便没坚持。
但这一回不同,萧琼安是在书房中突然栽下去的,没有什么预兆。修竹匆匆带着秋白上门,根本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萧公子的腿是怎么断的你知道吗?”大夫讲究望闻问切,既然萧琼安昏迷,秋白就只能问醒着的人,可谁知不仅修竹摇头,就连近身伺候萧琼安多年的人也表示不知。
秋白愣了片刻,他行医多年,又常四处游历,见过不少身患不治之症,缺瞒着亲人友人的,这并不稀奇,无非就是个性要强,不愿为人所知。他是个大夫,既然患者不愿意,他自然也不会透露,这样一想便只是问了小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修竹跟在裴熠身边多年,秋白问诊她见过很多次,其余的倒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最后秋白那句“府上今日可发生过什么事,哪怕是很小的事也要相告。”让他不得不对萧琼安忽然生病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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