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周逢俍便是死于那一日,若要说这是巧合恐怕未免太牵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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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后进了城门,宫点门口,李忠义早就在门口守着了,远远看见裴熠,随即便上前迎,李忠义的身份虽然只是太监,但他是天熙帝的太监,皇帝的奴才,比一般主子都还要矜贵些,李忠义并不恃宠而骄,对朝臣一向彬彬有礼,见着裴熠就行礼,裴熠跟着他进了殿。
此行打着护送公主的旗号,他同皇上说的是查探东都的虚实,虽然是个借口,但欺君的事他不敢做,到底还是费了些手段也幸好是费了那些手段,否则此刻还真是不好交差。
东都王的野心不小,可奈何年岁已高,再年轻十岁恐怕还能让天熙帝寝食难安一段时间。
东都世子继承其父亲马背上的勇猛,却没能继承老王爷的谋略,再加上天熙帝继位后对异姓王实行的推恩令导致老王爷的几个儿子相互猜忌,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的事不断。
即便他们拥有再多的精兵悍马,也会被内斗消耗,天熙帝“远交”的决策比先帝更笃定,他用这种推恩的方式一点点腐蚀东都的核心,才短短数十载,便能窥得见成效。
国事谈完便是家事,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比起一年前,天熙帝如今的气色也有了回春之势,病容散去后的天熙帝看上去更有天子的贵气,他年纪与裴熠一般大小,那双如聚星河的双目却叫人难以砍头。
尽管关津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但在御前久了,这点察言观色的本是还是有的,见天熙帝有话要同裴熠私下说,便以军务先退了出去。
李忠义也跟着一并退了出去,天熙帝满脸喜色藏不住,说:“你可算回来了,想必你也听说了。”
“恭喜皇上。”尽管无人,但裴熠的礼数却并不少,他说:“京城透着喜气,听说春闱的状元郎颇得朝中老臣们的青眼,如今已经入了翰林院,臣一回京就隐隐感觉到满城的喜气。”
内阁有些老臣眼高于顶,向来对那些自诩有才名的人不屑一顾,认为大多是徒有其表,而今年的状元郎一纸策论道破时政,令他们大开眼界,起殿试中的那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更是不掩其报国之心。
若不知详情,但在谒都几乎人人都知道了春闱出了个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状元郎,那写话本的先生经过美化俨然已经将那状元郎搬上了舞台。
“这状元郎能为我大祁所用是朝廷之幸。”天熙帝喜笑颜开,对裴熠说:“但朕要与你说的是另一件喜事。”
裴熠看着这位满脸欢喜的帝王,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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