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才请旨愿为公主送亲使的?”
裴熠愣了愣,却没有犹豫,“有些事只能本候亲自去。”
并非对下属不信任,若只是取个物件,他大可以让修竹代他去,将人混进送亲队伍里,远比他大动干戈的请旨更为隐秘。可这件事却不能这样办。
东都人最重诚意,虎骨印不是一般的毒,若只是派个下属,将此事当做任务执行,想必这个任务会以失败告终,而对于这件事的本身,裴熠也不愿假手他人来做,不愿给那一点本就稀薄的可能再加上不确定。
他胸口处传来一阵绞痛,那绞痛并非普通的内伤,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想起连这里两日给那位王爷递拜帖却连着吃了两回闭门羹来。
东都的风大,哪怕已经是草长莺飞的二月天,也不见如中原那般的拂堤杨柳。
东都人向来以好斗,蛮力称霸一方。东都王手下的几个将领更是身怀绝技,以东都和大祁微妙的政治关系,他想要做什么自然不会那么一帆风顺,或许在大祁自称一声定安侯,这王侯的身份或许能给他带来许多的便利,但在东都,定安侯三个字却只会让人更加难行,几轮比试过后,裴熠才得见这位宣王爷的真容。
他和一般的东都人长得有些不同,没有东都人特有的高鼻深目,身材也没有东都王那般魁梧,反而更像是中原人,遥遥一见,颇有几分塞外诗人的潇洒。
得知裴熠来意之后,倒是没有否认自己中过这种毒,只是对于远在中原的定安侯是如何得知他曾中过这种奇毒赶到好奇。
说来也是裴熠运气好,萍水阁的人暗查许久,不曾想意外的从一本出诊记录中看到相似的病状,只是当年看诊的大夫已经过世,好在这大夫病案本上记得详细,裴熠这才辗转查到此人是当年来大祁朝拜的东都小王爷。
“确有此事。”宣王听完裴熠所言,沉默片刻说:“当年听说中原能人异士居多,本王便借朝拜之名寻访良医,只是中原的大夫都声称没见过此毒。”
宣王神情自若,仿佛那是在说别人的事。
裴熠知道这话说的不合适,却还是忍不住道:“王爷只是借朝拜之名寻访良医吗?”
宣王先是一愣,随即释然道:“本王常听人说起定安侯的马上战绩,与我们东都的儿郎确有不同。”
这话听着是夸裴熠,只是却让裴熠听出其中有些暗讽东都的意思。
“不错。”宣王道:“本王确实怀疑与大祁皇室有关,才借朝拜一探究竟。”
“结果呢?”
宣王粲然一笑,“你是要查事还是为了这病而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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