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灵宝弓,他正愁这把宝弓无用武之地。往年裴崇元不在京城,他觉得皇家围猎没什么意思,就算猎物猎的最多也不过是得到一些天熙帝赏赐的珠宝玉器,这些东西对于锦衣玉食的纪礼实在勾不起他的兴致。况且裴崇元一心避世,他心里清楚。
而今年不同,裴崇元不仅人在谒都,而且对这次围猎似乎也颇为上心,在加上裴熠,他竟然有了些许当初参加武魁遴选时候的紧张与喜悦。
纪礼翻身下马就往定安侯府里跑,才刚一进门就与家仆撞了个满怀,那家仆已经年过花甲,早年跟在高叔稚手下上过战场,后来飞虎军兵败,他侥幸死里逃生,却因为被箭射瞎了一只眼,加上耳朵也因为受伤而聋了导致再也没法参军,偶然流落到禹州遇上裴熠,起初硬要加入禹州军,但在军中常常拖年轻人的后腿,自己离开了,裴熠再次找到他的时候他住在荒郊的一座破庙里,他不肯再仗着从前是飞虎军的身份要求什么,还是裴熠借故说府里下人不够使唤才将他带了回去。
他脾气好,从不仗着裴熠摆架子,在府里勤勤恳恳的待了十多年,无妻无子,偏信奉神佛,到哪里都带着一尊祭拜的佛像。
纪礼这一幢,将他怀里的佛像撞到了地上,石雕小佛像当即碎成几块。
纪礼知道这人来历,他家有个喜欢开坛论道求神拜佛的爹,尽管不信,但也隐隐觉得佛像碎了是不祥的预兆。
上了年纪的家仆吓了一跳,赶紧弯下腰去捡碎成几块的佛像。
纪礼急忙也弯下腰,说:“这......老伯,我来我来。”
说着就要帮忙,家仆大抵心中有怨气,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只是收回碎成快的石像,长叹了一口气,喃喃低语道:“但愿碎碎平安,是神佛替侯爷当掉了灾难。”
正在此时,侯府门口又来了一个人,这人比纪礼还要莽撞,匆匆忙忙的,将家仆怀里抱着的碎片再次撞掉在地上。
纪礼一脸惊诧,谁知那莽撞的男人不仅没有道歉,还十分不客气的问道:“定安侯可在?”
家仆满脸怒气,只见那人嘴在动却听不见他说的话,那人他不认识,但他穿的轻甲纪礼却认得,司漠曾在纸上画给他看过禹州军的轻甲模样。
纪礼茫然的看着他说:“在,在呢。”
和家书不同,军务信函一般使用的都是特制的信筒,而在这些信筒的下方以不同记号标注分为普通军务和紧急军务,卷云纹的是普通军务,火焰纹的是加急军务。
军中信使沿途跑死了三匹良驹,一刻也不敢耽误才将印有火焰纹的信筒带到谒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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