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庶女那一套,不是大户人家作风。不过妹妹们也都很乖巧,私底下怎么样兰提不清楚,见了他都是乖巧地问好:“二哥哥好,二哥哥吃饭没?二哥哥记得穿衣。”
似乎也不是真的很乖巧。兰提有天随口问了一句:“这个头饰不是小怜的吗?怎么到了小爱你头上了?”
被问到的妹妹陡然变了脸色,兰提不等她辩解,便长腿一跨出了门槛。他有时候会开车去海滨,自己一个人吹晚风看夕阳,天大地大,海鸥飞过他的头顶。
现在他哪也去不了,坐在沙发上,平静肃穆地坐着。
母亲准备葬礼会很忙碌,已经死去的父亲却还给她添了个麻烦。
上个月他在澳门看上了牌桌上一个码牌的婊子,之前打来电话说要带回家,大太太说除非她死,没想到兰父先斩后奏,已经叫人把她接来了,结果他都没享受一把新鲜的姨太太,就已经一命呜呼。
现在婊子就坐在兰提对面,叫什么来着,妙月?
妙月并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只是她长了一双富有情感的眼睛。认真时微微努起嘴,腮边洁白的脸颊肉在阳光照射下,显出一层绒毛。
兰提翘起腿,啧了一声。她看过来,兰提笑笑。
她手上文书一应俱全,她是铁了心要进兰家门了。妙月打扮还算安分,穿了一件鹅黄色旗袍,头发规矩盘在后脑,低着头看她自己的脚。妙月人很清瘦,露出来的两截胳膊雪白却不纤细,圆滚滚的,没什么肌肉。
兰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本来也很白,但是最近春天出去打网球,晒黑了不少。他起身要去换衣服,爸爸死了,他穿身网球服在这算什么?
兰提起身的时候注意到妙月穿了露趾皮鞋,脚趾正在摩擦鞋底,脚趾有规律地舒张着。心脏跳动也是一舒一张的,兰提磨了磨牙。
兰提换完衣服,进了厨房想找点喝的东西,小怜和他心有灵犀,正弯着腰在冰箱里摸索,找出来两瓶汽水,她不会用瓶起子,兰提便手把手教她用。
“二哥,那个女人你看见没有?”
“我又没瞎。”当然看到了。
汽水瓶啵地开了,兰提提起汽水冰了冰她的脸,妹妹笑着躲开,又很快板着脸:“爸爸死了,我不该笑。”
兰提平时从来不对妹妹说教,现在很难得地说话了:“紧紧皮,不要惹妈不高兴。”兰家只有一个妈,其他都是姨太。
小怜难得能跟哥哥说几句话,哥哥进了高年级后就开始社交,社交对于小怜这样的小女孩有莫大的吸引力,朝夕相处的哥哥也变得神秘起来。小怜一边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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